玻璃珠和玩偶
“我看一看!”聽筒里傳出紙張翻閱的聲音,然后于建軍說:“二十六?!?/p>
“稍等!”厲元朗把花瓶里的玻璃珠,全都倒了出來,然后一顆顆的數(shù),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六顆!
如果這些玻璃珠代表了眼球,那么這些塑料玩偶,是不是就代表了人體?上面的道道是器官,畫在胸膛上的是切了心臟,畫在腹部的是切了肝臟,后背的是腎臟……
越想越有可能,按照馬永剛的惡趣,這個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家伙,大概率是用這種方式記賬!
厲元朗聲音低沉的說:“在馬永剛的家里,我也發(fā)現(xiàn)了物證,讓刑警隊的同志們來辦一下移交?!?/p>
掛上電話后,厲元朗望著屋子里富麗堂皇的裝修,忽然間無奈的嘆息一聲,這些奢侈品不止是用錢堆出來的,也是用人命鋪出來的。
“罪大惡極,罪該萬死,喪心病狂啊!”厲元朗無奈的嘆息一聲,沒想到只是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的小小線索,居然解開了上輩子都沒能解開的大案。
上輩子,不管是金泰,還是馬永剛,都逍遙自在,甚至還移民到了海外,過起了富家翁的生活。
好在這輩子天網(wǎng)恢恢,疏而不漏!
不大的工夫,刑警隊的人來了,先是拍照,然后把兩個花瓶里的物證封存。確認(rèn)屋子內(nèi)沒有其他的線索后,在門上貼了封條。
厲元朗帶人來到了刑警隊,然后在審訊室里看到面色灰白的金泰。
“原本我以為只是抓到了一條大魚,沒想到你居然還是一條吃人的大白鯊!”
“在你家里我們已經(jīng)找到了賬本,這些年你利用敬老院的掩護(hù),公然販賣人體器官,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金泰張了張口,然后聲音干澀:“錢賺的越來越多,我的膽子也就變得越來越小,一開始只敢賣瀕死老人的,后來我從鄰近的縣市抓流浪漢……”
“夜路走多了,總怕遇到鬼,最近就想著金盆洗手,又怕那些人不放過我!”
“于是我故意制造了失竊案,讓警察不停的調(diào)查我,讓那些魑魅魍魎不敢接近我!”
“哪怕進(jìn)去蹲號子,關(guān)上幾年,出來后也是個富家翁!”
“眼看著就要成功了,沒想到居然遇到你這個攪局的……”
望著金泰的眼睛,厲元朗可以確認(rèn),金泰不是愧疚后的懺悔,而是后悔沒把這一切做好,沒能逃過法律的制裁。
有些人,天生就是惡人。心是黑的,血是冷的。在他們的眼中,同類只是耗材,是他們往上攀爬的階梯。
厲元朗恨得牙根癢癢,真的很想做點什么,還沒來得及動手,就被于建軍拉了出去。
“元朗,我知道你很生氣,但你想別氣。這個案件太大,縣局都已經(jīng)辦不下,接下來肯定要移交給市局?!?/p>
“而且不可能公開宣揚(yáng),畢竟影響極為惡劣!如果傳播出去,恐怕會引起社會動蕩!但我保證,這些惡人肯定會接受法律的審判?!?/p>
于建軍說著,攬住了厲元朗的肩膀:“算哥求你了,在這么關(guān)鍵的時候,咱可不能節(jié)外生枝!”
厲元朗默默的看著于建軍,知道他是為自己好,最終無奈嘆息一聲,緩緩把頭點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