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工作人員走上前來。
白老示意他們不必理會,帶著丁鶴延進入廠房。
才剛進去,就聽見程玉勝厲聲呵斥。
白老的身體似乎又佝僂幾分。
丁鶴延抿了抿唇,跟著白老過去。
程玉勝見到丁鶴延,似才想起他們有約。
但現(xiàn)下他已顧不上,只略微示意,便繼續(xù)呵斥。
丁鶴延繞著足有兩人高的酒壇子轉(zhuǎn)悠一圈,拽過高高的腳架,貼著壇邊上去。
壇口已然開封,只這么看,根本看不出所以然。
他左右四顧,白老遞過一個酒舀。
丁鶴延接過來,笑了笑,探身舀了一勺,沾一點抿進嘴里。
醇厚的酒香中隱約有一點點的花香,但因味道淺薄,花香似乎幻覺。
他大喝一口,忍不住嗆咳。
“沒事吧,”白老扶著腳架,擔心問。
丁鶴延搖頭,扶著腳架下來。
“如何?”
白老問。
丁鶴延笑了笑,正要說話,卻覺得周圍極為安靜。
他轉(zhuǎn)眼看去,卻見所有人,包括程玉勝都在看他。
他禮貌笑了下,拽白老,“是有點小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顯然是有所保留的。
“說罷,這里的都是自家人,”程玉勝忽然道。
丁鶴延笑了下,“我就說說我的感覺,可能不對,大家就只聽一聽?!?/p>
白老含笑點頭,眼神鼓勵。
丁鶴延道:“這里似乎掉進一些花,可能是花粉也可能是花瓣,不多,但確實改變酒的味道?!?/p>
“什么花?”
程玉勝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