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維鈞,你當(dāng)真以為李開能救你?”
他突然換了副語氣,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。
“他守護(hù)的不過是座孤城!本州牧手握十萬大軍,只要你肯開城,我保你父女性命,到時候,咱們共掌兩郡,豈不是比困死在這里強(qiáng)?”
這話看似利誘,實(shí)則藏著算計(jì):他要抓了顧維鈞,再拿顧家父女當(dāng)籌碼,逼李開自投羅網(wǎng)。
城樓上,顧維鈞冷笑一聲:“王大人的好意,老夫心領(lǐng)了。只是我顧家世代忠良,不會投降?!?/p>
“忠良?”
王州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:“你勾結(jié)叛賊李開,奪城殺將,早就不是什么忠良了!再執(zhí)迷不悟,休怪本州牧無情!”
他身后的冀州軍再次鼓噪,攻城車已經(jīng)碾到護(hù)城河邊緣,弓箭手搭箭上弦,只等一聲令下。
顧維鈞挺直脊梁,指著城下:“要打便打!老夫就算戰(zhàn)死,也不會讓你這奸賊踏進(jìn)城半步!”
“好!好得很!”
王州牧被徹底激怒,臉上的偽裝撕得一干二凈:“顧維鈞,是你逼我的!”
他猛地勒轉(zhuǎn)馬頭,高舉長刀:“傳我將令,攻城!”
“吼!吼!吼!”
十萬冀州軍如潮水般涌向城墻,云梯搭在城磚上,發(fā)出“嘎吱”的呻吟。
攻城車撞擊著城門,震得城樓都在搖晃。
箭雨如蝗蟲般射向城頭,士兵們舉著盾牌,依舊被射得連連后退。
“放箭!”
顧維鈞嘶吼著拔出劍,親手砍翻一個爬上城頭的冀州兵。
顧靈兒拉滿長弓,一箭射穿了城下一個小校的喉嚨,鮮血濺在她的裙擺上,她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城磚上的血越積越多,有的士兵被砍斷了手臂,依舊抱著敵人滾下城墻。
有的用盡最后力氣,將炸藥包扔向密集的敵群,與敵人同歸于盡。
王州牧在城下看著這慘烈的景象,眼神陰鷙。
就在沐陽郡城門即將被撞破的剎那,西北方向的曠野上突然揚(yáng)起一道煙塵。
李開帶著三千鄉(xiāng)兵,如神兵天降,出現(xiàn)在冀州軍的后方!
“架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