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景淮突然回過神來,慌亂地抽出一張紙把他剛剛畫的畫蓋住。
“夫君在畫美人圖嗎?”謝幼宜好奇地詢問。
她一眼便認(rèn)出來,那幅畫畫的就是蘇晚凝。
“我看書看累了,便作了一幅畫來舒緩一下,只是一張普通的美人圖,你不要誤會?!辟R景淮連忙解釋。
“夫君日日苦讀,甚是勞累?!敝x幼宜一副心疼的模樣。
賀景淮又與謝幼宜的眼神對視上,心里竟然有些心虛。
“我還在樂川的時(shí)候就聽到夫君的名聲,夫君年紀(jì)輕輕便驚才艷艷名揚(yáng)盛京?!敝x幼宜繼續(xù)給賀景淮戴高帽。
哪個男人不喜歡聽恭維和夸贊的話,賀景淮也不例外。
甚至自己幾斤幾兩都不清楚了,飄飄然起來。
謝幼宜在樂川聽到的有關(guān)于賀景淮的那些傳聞,比如賀景淮在帝都的青年才俊中小有名氣,都是被人極力美化過的。
“名揚(yáng)盛京有些夸張了,只是小有名氣罷了?!辟R景淮看似謙虛地糾正了一下。
“夫君謙虛了,我覺得今年的科考,夫君一定能一舉奪魁?!?/p>
“沒有,沒有?!辟R景淮連忙擺手。
這一句話,說得他直冒冷汗,內(nèi)心也矛盾極了,又想自己就是這種優(yōu)秀的天之驕子,有一舉奪魁的實(shí)力,又感覺被這話傷了自尊,心里酸澀得要命。
“你是商賈出身,沒有見識,不要一開口就是一舉奪魁,你知道科考的艱辛嗎?被你這么一說,好像有多容易,人人都行一樣?!辟R景淮酸酸地回了一句。
謝幼宜輕笑一下,放下手中的湯,“夫君,你誤會我了,我的意思不是人人都能考得上,我的意思是,我的夫君一定行,夫君,我相信你?!?/p>
【噗,三言兩語就把這個狗渣哄成胚胎了?!?/p>
【真誠是最大的殺手锏?!?/p>
【宜寶對付狗渣,怎么就是在遛狗?!?/p>
賀景淮有些招架不住,他在謝幼宜的臉上看到的全是崇拜,這一刻,他甚至有一種想要科舉拼一把的沖動。
女人的崇拜,是會讓男人瘋狂上頭的。
不過,賀景淮很快就冷靜下來。
他自己行不行,他比誰都清楚。
“你來干什么?我不是說了,不要來打擾我嗎?”賀景淮不耐煩地詢問道。
“這段時(shí)間夫君日日苦讀,十分辛苦,我想夫君放松一下,勞逸結(jié)合,以免傷了身子,剛好,我也嫁來伯爵府這么多日了,夫君明日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,見識一下盛京的繁華,還有,我聽說城郊有一座寺廟特別靈驗(yàn)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