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什么看向夫人,岑遙淡定地喝茶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這人的神出鬼沒。
夫人果然都記得!還神秘兮兮地和她說保密……對了,柏青院的鬧鬼傳聞——易驤點點頭,嗯了一聲,并不打算解釋兩個婢女的震驚與好奇。
岑遙:“今日怎么這么早?”“事情結(jié)束得早便回來了。
”他想早些見到小月亮,和她。
放下茶盞,岑遙繼續(xù)看賬冊。
既然他選擇出現(xiàn)在下人面前,她也不必多言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太陽也漸漸西挪,原被陰影罩著的連廊也照進了半側(cè)暖陽。
隨意挽著的青絲折射出微光,茶幾桌面一分為二,青白的茶盞放在夕光里暖著,正在看著的賬冊則被拉進連廊的影子,微微豎起。
案上無算盤,以她翻頁的速度,心算能力似是不錯。
視線移至院內(nèi),小月亮的毽子終于做好了,正在試踢,臉上洋溢著歡笑。
易驤在心里細細描繪她的五官。
與岑遙相似的眉眼形狀,而眼尾上揚的走勢卻又像極了他;挺巧的鼻梁似他,粉嫩漂亮的嘴唇形狀像她,只是平了些,岑遙的嘴角總是上揚的,而他的唇角下彎,看著有些冷臉;面部輪廓柔潤可愛,還看不出大概。
乍一觀,小月亮和她的母親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,但細細看下來,又有不少地方細節(jié)像他,是個融合了父母優(yōu)秀基因的漂亮姑娘。
若非知道真相,在棲云莊時他也不會這么仔細地去觀察一個與母親相似的小姑娘,遑論是與自己的相貌作比較。
說起來,在棲云莊時,岑遙似乎從未透露過自己的姓名,下人也從未提及,他也只是巧合間知曉了她的筆名。
否則以她的少見姓氏,加之特殊地點,他又怎會認不出來。
不過眼下說這些也沒什么用。
同是五年未見,他記得她姓名、忘了長相,她卻在相見的第一面就認出了自己,他慚愧難當(dāng)。
岑遙借著喝茶的動作偷偷看他,視線朝著小月亮的方向,目光無神,瞧著像在發(fā)呆。
不過他都坐這兒了,看來是已經(jīng)做好了決定。
“你覺得……”易驤突然轉(zhuǎn)頭,問她,“我該怎么與她解釋。
”“如實解釋。
”見他還有些猶豫,岑遙聳肩:“你知道的,她很聰明。
不用說什么漂亮的謊話,照實說即可。
“她有權(quán)知道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