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片刻,張由甲又道:“行了,戰(zhàn)損就戰(zhàn)損,總得有個名目,怪就怪葉十三這小子天生短命,被貶奴籍不說,發(fā)配到這苦寒之地才三天,就這樣被你這慫貨給打死了!”
趙大牛一臉得意,瞥了一眼地上蜷縮著的葉十三,然后把目光頭投向張由甲臉上,低聲道:“如此甚好,免得咱哥倆費半天力氣挖坑埋他,什長那里不是個事,糊弄幾句大家都心知肚明……”
一陣冷風吹來,二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,丟下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新卒,躬著腰就向不遠處的烽火臺走去……
“嗷……”
遠處一聲狼嚎,地上蜷縮著的黑影蠕動了一下。
慘白的月光之下,葉十三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“好冷,這什么地方?”
忍著渾身火辣辣的疼痛,葉十三從地上坐了起來。
“咔……”
一陣劇烈的咳嗽之下,葉十三張口突出一塊核桃大小的瘀血。
這一吐,沉悶的胸口頓時候亮堂了起來。
刀?
一把握柄破爛不堪的腰刀,把屁股硌得生疼。
葉十三順手一摸,就從屁股下抽出一把古代人才用的佩刀來。
一陣狐疑之下,葉十三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和鞋子。
革甲?
牛皮長靴?
“我,這是魂穿了……”
葉十三情不自禁地叫喊出來,他不相信這是真的。
難道,之前迷迷糊糊中聽到的對話,看來都是真的?
他,被人虐打而亡!
一個軍事指揮學院的高才生,在畢業(yè)前的一場野戰(zhàn)實彈演習中胸口中彈后,居然穿越到古代一個烽火臺的烽燧兵身上。
在戍邊軍隊中,看守烽火臺的,往往是最低等的兵卒。
而被貶為奴籍后充了軍的人,更是兵卒中最低等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