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鄧盈盈要是再狡辯,好像自己也說不過去。
謝江謝中銘,更是對她滿眼失望,除了黃桂芳把委屈哭的鄧盈盈拉過來護在身前,“明哲,你咋信外人,不信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?”
趙英子憤怒道,“鄧盈盈,你敢對天發(fā)誓,你沒偷看喬同志檔案,你沒當(dāng)著我和我媽說她壞話嗎?我敢發(fā)誓,喬同志的背景資料不是我違規(guī)查閱的,我要有半句假話,明天出門就被牛車撞死?!?/p>
“我,我……”這話,鄧盈盈哪敢接?
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,臉頰羞愧得越來越燙,連看向眾人的眼神也是心虛而又閃躲的,只剩下流不盡的淚水在彰顯著她的委屈。
這般模樣,讓謝明哲失望極了,“盈盈,我從小看著你長大,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乖巧的姑娘,從來沒有想到你竟然當(dāng)面一套背后一套,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?!?/p>
趙英子瞪了一眼鄧盈盈,眼神里只寫著兩個字:活該!
隨即,挽著喬星月的手,“星月姐姐,那以后我們可就是朋友了?!?/p>
……
夜晚。
客人都走后,謝家終于安靜了下來。
鄧盈盈撲通一聲,跪在謝江面前,雙手奉上一根戒尺。
那根戒尺,是謝家五兄弟從小到大犯錯時,謝江用來懲戒他們的,卻從來沒有打過鄧盈盈。
鄧盈盈跪地,將這根尺子高高地舉在謝江面前,“謝叔,我知道錯了,您打我吧。我不該在英子面前說星月姐姐壞話,更不該去偷偷翻看星月姐姐的檔案。”
連她自己也知道,喬星月要是把這事兒鬧到保衛(wèi)科,這種只有特務(wù)才會干的偷資料的事情,是會影響到她一輩子的仕途的。
到時候檔案上有受過處分的污點,她就別想再往上升,只能是個最初級的助理醫(yī)師。
一輩子都別想往上爬了。
這事,只有謝江能救她。
“謝叔,我給您丟臉,也給我爸丟臉了?!?/p>
“您和我爸一直是生死之交的老戰(zhàn)友,您們都是光榮先進的前輩,我不但沒有學(xué)習(xí)你們身上的光榮傳統(tǒng),還干出這等抹黑的事情,我知道錯了?!?/p>
“謝叔,你罰我吧。”
鄧盈盈在謝家從小養(yǎng)到大,謝江哪里罰過她,打過她?一直把她當(dāng)親生女兒寵著。
加上老鄧因為救他才英雄犧牲,死前把唯一的女兒托付給他,不管鄧盈盈犯什么錯,他都不會打她。
“起來說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