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”裴蓁有點害怕的搖了搖頭,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么。
他大概是想問,云麒到底有沒有在酒館中看到他。
“爹?!痹器栉⑿χ_口道,“你別擔(dān)心,我還是你的兒子,要做的事情我也也不會忘?!?/p>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裴蓁見到云麒微笑,心里逼著自己放松了幾分,“你還是要學(xué)會自保……”
“嗯?!痹器椟c了點頭,輕聲道,“你說的我都知道?!?/p>
“麒兒,我們以后可能就不會經(jīng)常見面了……”裴蓁的聲音越來越輕,“有件東西,你能不能留給我做個紀(jì)念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母親留下來的金鎖……”
“好吧?!?/p>
云麒無奈的點點頭,伸手從脖子里取下一樣?xùn)|西,那是一條紅繩拴著的吊墜,那墜子卻是一枚金子制成的同心鎖,這小鎖雕鏤精細(xì),做工復(fù)雜,正面是祝福同心合和的吉祥花紋,背面卻是一個復(fù)雜的篆字。
然而這枚小鎖卻只有一半,似乎是工匠有意為之,可以與另一半拼合起來。
裴蓁小心的接過金鎖,收進(jìn)了自己衣襟內(nèi)的荷包里,又將荷包掛在脖子上,安穩(wěn)的收了起來。
得月樓一角,鴇母綠衣帶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姑娘坐在里面,綠衣打開隨身的化妝箱,開始為幾個穿著輕薄舞衣的女子描眉畫眼。
“綠娘這么早便來了?”得月樓的老板許聞風(fēng)上前打了個招呼,“現(xiàn)在離入夜可還有好久。”
“晚上太冷,怕姑娘們受凍?!本G衣放下手中的胭脂,滿意的看看面前舞女那張妝容精致的臉,問道,“許老板,聽說前幾日你的生意好得很,怎么這次卻要我棲鳳樓的姑娘?”
“快別提了,那些胡女可真難管?!毙炻勶L(fēng)苦笑道:“她們的頭兒走了,其他人便說什么也不肯留在這兒,這些人就是不如咱們這兒的姑娘善解人意?!?/p>
“她們的頭兒?”綠衣眼睛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問道,“那個姑娘不是很火嗎,怎么說走就走了?”
“也不知被什么大官看上了,咱們?nèi)遣黄??!痹S聞風(fēng)笑道,“罷了罷了,反正我也有錢拿?!?/p>
“怎么樣?我是不是很厲害!”
傅季珩與裴蓁同云麒分別后,云麒便回到了云侍郎的府中,只剩下了滿臉自豪的傅季珩和失魂落魄的裴蓁,裴蓁的手中依舊緊緊抱著云麒送他的那件披風(fēng),卻始終沒有將它穿在身上。
傅季珩見裴蓁不理他,有點委屈的拍了拍裴蓁的肩膀。
“啊,謝謝二公子?!迸彷璺笱艿拇鹆艘痪?,卻沒有再說什么。
“你現(xiàn)在去哪里,要跟我一起去吃個晚飯嗎?”傅季珩笑著看看他,“我們?nèi)サ迷聵窃趺礃???/p>
“不必了?!迸彷栊χ鴶[了擺手,“我自己回家就好,你也快點回家去吧。”
“為什么!”傅季珩突然停在原地,有些不太高興的扁扁嘴。
“為什么……”裴蓁苦笑一聲,心中思忖了好久,還是緩緩開口道:“二公子,你究竟為什么喜歡我……”
這句話一開口,就連裴蓁自己也覺得很是羞愧。
“那天……在醉仙樓里我第一次見你……”傅季珩緩緩開口,“雖然是因為我那個大侄子給你吃了不好的東西,可是我還是……一直都覺得挺對不起你的……”
傅季珩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,“后來我想要找你道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