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這樣的大鍋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她哭得梨花帶雨,讓秦昭心頭滴血。
可他不能動容。
但凡演出絲毫破綻,便會功虧一簣,
“呵呵,若非當(dāng)年我的修為被人封印,我豈能由得你在我面前肆意妄為?”
“可人算不如天算,你竟陰差陽錯地回到了我當(dāng)年待的青云宗里?!?/p>
“為了不露出破綻,我借用你的姓氏,偽裝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雜役弟子,一邊尋求破解封印之法,一方面尋找合適的契機(jī),在他人沒發(fā)現(xiàn)你是天樞圣體之前將你奪舍?!?/p>
“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制造麻煩,我還必須天天要裝出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,你知不知道這讓我感到很惡心??!”
秦昭越說越激動,嘶吼間臉色也變得病態(tài)猙獰。
隨后他抓起蕭淺雪甩了出去,后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嘴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染黑了身上的嫁衣。
頭上的鳳冠更是散落在地,頭發(fā)凌亂地披在她惹人憐幽的俏容之上。
但她卻依舊顫顫巍巍起身,滿是水霧的眼眸中只有他一人,
“大鍋不惱,小雪以后一定會聽你的話的,一定會的……”
秦昭見此情形心如刀絞,淚水已經(jīng)快要奪眶而出。
對不起!真的對不起!
我別無選擇!
“夠了!你給我閉嘴?。 ?/p>
咣!
秦昭手心一動,于承留在地上的劍順勢來到了手中,緩緩朝著蕭淺雪一步一步走去,殺機(jī)頓顯,令人骨寒。
下一刻。
秦昭將劍端輕輕挑起了蕭淺雪白如玉的下巴,那一雙瀕臨破碎的眼眸,讓他心神大亂。
可話出口,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冷漠,
“如今你天樞圣體的脈象已經(jīng)暴露,我不會,也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在我之前捷足先登,他們不配,你是我的,你是本尊一舉突破元嬰,踏入化神,追求長生之道的唯一途徑!”
蕭淺雪聽到這里,已然心如死灰,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,
“原來你說的突破之法,是雪兒本身……”
見她已經(jīng)不再妄想,秦昭的心更加堅(jiān)硬了,滿嘴譏諷地嘲笑,
“蕭淺雪,實(shí)話告訴你,這些年,你不過就是我養(yǎng)的一個容器罷了,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因?yàn)閻勰惆??哈哈哈!?/p>
他癲狂般地笑著,可笑著笑著,淚水卻從眼角不爭氣地滑落。
明明從今往后,他的傻娃兒不再會天真,會有足夠的心性去面對世間的爾虞我詐。
明明從今往后,她懂得直面黑暗,成為獨(dú)當(dāng)一面的女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