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聞洲的動作越發(fā)激烈:“寶貝,今晚我是你的?!?/p>
夏悠悠與門口的沈南風(fēng)對上視線,緩緩勾起唇角,露出得意的笑。
她是故意的。
沈南風(fēng)捏著門把手的指節(jié)泛白,心臟像是被傅聞洲親手用匕首洞穿,疼得她痛不欲生。
她直接回了房間的浴室,緩緩脫下自己的衣服。
被踹的后背隱隱作痛。
看著鏡子里臉色慘白難看,好似惡鬼的自己,她笑得凄涼。
世人都說傅聞洲深愛她,愛到在心口刻上她的名字。
卻沒人知道,其實她也在同樣的位置紋上了他的姓名。
此刻,看著胸口上的“傅聞洲”三個字,沈南風(fēng)流著淚打開隨身的包。
正準(zhǔn)備取出路上買的水果刀,卻看見包里那串暗紅色的手串。
這段時間,為了給傅聞洲治病,無論是去給隱居的老道士下跪,求對方出山給他看病,還是接連一周偷偷放血給他做藥引,她都做了。
昨晚傅聞洲睡著后,她偷偷給他打磨了一條荊棘手串。
手指被扎得鮮血淋漓,她卻毫不在乎,用了大半個夜晚才完工。
手串完成后,她連夜捧著它,一步一叩,爬了九百九十九層臺階上了南安山。
跪在三清元尊神像前虔誠許愿,磕了足足九十九個頭,將這用她心尖血澆灌過的荊棘手串開了光。
只求他,平安無恙。
沒想到下山趕回來,還沒來得及送去給他,就得知了弟弟出事的消息。
沈南風(fēng)定定看了一眼,而后將手串直接丟進(jìn)了腳邊的垃圾桶。
她將水果刀取出,咬著牙,一點點,將心臟處那塊紋了傅聞洲名字的皮膚挖掉。
用力到仿佛要將他從自己的內(nèi)心深處,徹底挖出來一般。
直到胸口處只剩淋漓血跡,沈南風(fēng)脫力地扶住洗手臺邊緣,無聲道:“傅聞洲,我不愛你了。”
負(fù)真心者,永不原諒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