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言自語。
李賁起身,提著酒壺來到蘇文面前,先給他滿上,再給自己倒上一杯。
“蘇相?!?/p>
李賁雙手捧著酒杯,表情極為認真:“下官敬你一杯?!?/p>
“以前下官對相爺有些誤會?!?/p>
這位大理寺卿道:“只身入敵營,一卷圣旨便降服叛軍,彰顯了朝廷的威風,更彰顯了陛下的廣闊心胸。”
“我李賁這輩子很少佩服別人,你是一個?!?/p>
說道激動處,恨不得親臨現(xiàn)場,又是捶胸頓足:“這杯酒就算下官給相爺賠罪?!?/p>
“還望蘇相大人大量,不計前嫌?!?/p>
“皇叔爺客氣。”
蘇文沒有托大,而是端著酒杯起身,笑道:“舊時以去,舊事莫提,如今你我同殿為臣,自當并肩攜手,輔佐陛下,造福天下蒼生。”
“共勉。”
“共勉。”
兩人仰頭,將杯中酒水飲盡。
杯酒釋前嫌,四目相對,皆放聲大笑。
“蘇相,說說代城大戰(zhàn)吧?!?/p>
皇甫松端著杯子也湊過來:“如何一戰(zhàn)斬佛門四羅漢的?!?/p>
“我可是聽說了。”
“那天大戰(zhàn)的時候,你們連幾十丈的金身法相都用出來了?!?/p>
皇甫松也是武夫,是武夫就對強者的大戰(zhàn)感興趣,更別提是這種的借口?!?/p>
蘇文:“如果能順利讓楊氏和范氏低頭,與隋韓兩家結(jié)親,后續(xù)的九品世家制的推行會容易許多?!?/p>
李青柳幽幽道:“便宜他們了。”
“那楊家和范家的女子,我也曾私底下打聽過,俱是才貌雙全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詩詞歌賦更是信手拈來?!?/p>
“江南不知多少才子想要攀附而不可得?!?/p>
蘇文:“隋威遠是個貨真價實的草包,韓宣虎的兒子雖說武功不行,不過在玉京城文壇頗有名聲,生的也還眉清目秀,就是和他老子一點不像?!?/p>
李青柳靈機一動,小聲道:“莫非京中傳言不假?”
“咳咳。”
“空穴不來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