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天澤嘴角直抽抽:“巧…巧合,肯定是巧合!”
這時候夏蘇荷也顧不上外頭打不打雷了,柳葉眉狠狠一蹙。
“他們憑啥這么欺負人?天澤,你是我的好朋友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金詩韻仗著點功勞就隨便欺負你,還公報私仇!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,我找他們說理去!”
之前夏蘇荷就看不上金詩韻,覺得她就是個騷浪貨,前腳勾引唐天澤,后腳又說要和顧忍寒好好過日子,不就是想周旋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嗎?
呵,這兩個男人都應該為她著迷,金詩韻無福消受!
就這樣,夏蘇荷氣鼓鼓的往外走。
唐天澤立馬站起來,面上一副慌張模樣,假意阻攔:“別,蘇荷,咱倆是斗不過他們的,現(xiàn)在她那么兇,你要是過去了…只會吃虧。”
被他這么一激,夏蘇荷更是火冒三丈:“怕啥?咱們是正兒八經(jīng)做人的,哪能讓小人這么猖狂?就她,還算得上功臣?我呸!你放心,這事我肯定會給你討回個公道!”
下午,金詩韻準時來到了診室。
她穿上合身的白大褂,坐在椅子上,這樣吩咐旁邊的護士開診,一陣尖利的女聲忽地傳來:“金詩韻,你是不是在這破醫(yī)院當值呢?趕緊給我滾出來!”
只見夏蘇荷怒氣沖沖地撥開排隊的人群,徑直沖到診室門口。
她穿著時興的碎花襯衫,兩條麻花辮甩在身后,臉上帶著一股子知青傲氣。
護士見她這么沒禮貌,皺著眉頭道:“這位女同志,你要是來看病的,就請排隊!”
“呵呵,我排什么隊?我不是來看病的,我是來找金詩韻說理的!”夏蘇荷咬牙,一把推開小護士,抬腳就往診室的門上踹。
“給我滾出來,金詩韻,你憑啥欺負人?就因為你是功臣,就可以不把別人的命當命了?我呸,你就是個壞到骨子里的爛東西,別以為當上醫(yī)生就能改!”
夏蘇荷罵罵咧咧,把診室的門踹了個大窟窿,用手一推,開了。
她兩手叉著腰,昂首挺胸地走進診室。
瞧見她這副樣子,小護士被嚇得大聲尖叫,立馬去找保衛(wèi)科的人。
“你們顧家是欺人太甚,金詩韻,你就告訴我,你到底想干什么?唐天澤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你得不到就要毀掉他,真是卑鄙無恥!”
夏蘇荷把頭昂的老高,像只斗雞,嘴里還喋喋不休。
聽了她的話,走廊上排隊的眾人臉色瞬間變了,捂著嘴開始竊竊私語。
金詩韻眼神徹底冷了下來,這夏蘇荷真是個蠢貨,被唐天澤當槍使了還不知道!
她抿了抿唇,剛要開口,就聽見一道極力壓抑著暴怒的聲音在前方響起:“夏蘇荷,你他媽再說一遍?”
眾人的動作皆是一頓,轉頭看過去。
只見顧忍寒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了診室門口,他身形高大,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,那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死死盯著夏蘇荷,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個大窟窿!
他大闊步地走過去,伸手攬住金詩韻的肩膀,一臉嚴肅地掃視過在場的眾人。
“是唐天澤那個敗類,多次裝病騷擾我夫人,不光村里人的證明,來看病的??鸵材茏C明,他擾亂醫(yī)院秩序,被保衛(wèi)科的人按規(guī)矩丟出去,這就叫仗勢欺人?”
“還有,你說我們故意欺負他,難道是他在廠里多次犯錯偷懶,還不知悔改,我不該罰他?那廠里造成的損失,你來替他擔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