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恪進書坊,本來也是瞎逛一下。
剛剛打開《程墨》掃了一眼,已經(jīng)基本了解了古代科舉的文風(fēng),倒沒必要非買一本,既然對方想要做冤大頭,他自然樂得成全。
又在書店逛了一圈,買了一些其他書籍跟紙張。
付款的時候,陳恪看了彩云主仆兩人一眼。
兩人別開頭,顯然已經(jīng)不敢跟陳恪叫價了。
陳恪這才帶著媚娘跟阿酒出門。
又在街上逛了幾圈,給兩位娘子買了一些小玩意,銅鏡、牛角梳、暖手爐等,足足裝了小半車。
從一家商行出來的時候,前方一家酒店門前,一眾年輕才子們呼喊著,正在迎接一個姍姍來遲的男人。
那男人四十來歲,胯下一匹高大的棗紅馬,身上穿了華麗的青色鶴氅,正在一名小廝的牽引下,著酒店這邊走過來。
隔了很遠,眾人便一起拱手。
“澤文兄,久違了。”
“澤文兄果然一表人才,不虧我等兄弟,在此等了一個時辰?!?/p>
“澤文兄這次路過金陵,可要多住些日子?!?/p>
恭維聲中,男人也偏腿下馬,回頭看向眾人。
“宋欽多謝諸位兄臺抬愛,這次來金陵,叨擾各位兄臺,還望各位兄臺勿怪?!?/p>
“澤文兄太客氣了,咱們進來酒樓再說?!北娙艘贿吂笆?,一邊簇?fù)碇螝J走進酒樓。
陳恪站在原地,也捏了捏鼻子。
這兩天,媚娘雖然早晚趕工,但給陳恪做的衣服還沒做完,陳恪穿的是之前一身襦衣。
這是一種短衣搭配褲子的裝束。
若是在普通人中,自然不惹眼。
但對上剛剛那位宋欽身上的鶴氅,就有些不夠看了,一個飄逸,一個土鱉,哪怕陳恪有著省委一秘的氣度,但在對方面前,還是落了下乘。
媚娘跟阿酒,也不由盯著對方。
“咳咳。”
陳恪咳嗽一聲,兩人這才回過神來。
“相公,怎么了?”媚娘臉色一紅。
“再看眼睛都要落在人家身上了。”
“媚娘是看他鶴氅上的繡花,到時候可以給相公繡在衣服上。”媚娘臉上一紅。
“原來這么回事啊?!标愩」垂醋旖牵娭車鷽]人,照著媚娘的屁股就來了一巴掌,”那相公幫你好好記一下,免得忘了?!?/p>
“啊,相公,要被人看到了?!泵哪镙p輕叫了一聲,又急忙捂住嘴巴,驚慌打量周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