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地朝著那具尸體踢了一腳,就聽“喀嚓”一聲,尸體被我一腳踢成了兩段,也許是因為這些干尸放置的時間太長了,早已經(jīng)腐朽,被我大力的一腳踢斷,但隨即我就發(fā)現(xiàn),這具尸體的腹部有一個什么東西爬了出來。
回頭看看董雅麗,她還在愣愣的看著我,似乎對我的行為有些不解,我哭笑了笑,雖然在黑暗的地方并不能看清楚雙方的表情,但我知道她現(xiàn)在肯定是驚懼莫名。我回過頭看向這具尸體,當(dāng)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到尸體的腹部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有一條長長的白色的東西正在蠕動,剛才尸體的移動似乎就是這種白色的東西造成的。
“難道又是那種白色蟲子?”我心里暗自琢磨,如果真的是那種白色蟲子那可就真的倒霉了,距離這么近,一旦咬上一口,誰知道這東西有沒有劇毒,小時候因為中了尸毒可沒少受罪,奶奶給我治療尸毒的情形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。
想到這兒,我后退了兩步,又仔細(xì)的觀察了一下那種正在蠕動著的白色不知名的動物。董雅麗站在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一句話都不說,此時的甬道里靜悄悄的,一點聲音都沒有。我仔細(xì)的觀察著這具尸體里的東西,好一會兒也沒見再有什么動靜,當(dāng)下就放了一點心,轉(zhuǎn)過頭對董雅麗道:“雅麗,你先看看那道石門能不能推開?!?/p>
董雅麗還是站在室門前看著我,樣子有點發(fā)呆,一動不動,看來他還是沒有從剛才的打擊中緩過勁來,我知道,現(xiàn)在的一切都沒辦法指望上她了,只能是靠我自己,等把她帶出去以后再說吧,看來這次對于董雅麗的打擊太大了,直到現(xiàn)在她都沒辦法從周宇清死去的事情中走出來。
我來到石門前看了看,這個石門上雕刻著一些山川地理圖,看樣子應(yīng)該是一統(tǒng)江山的意思,我觀察了一下石門上的圖案,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,隨性用手推了推門,這個石門里面應(yīng)該是被擋住了,根本推不開,難道這是一條死路?
借著手電筒的光芒,我朝著石門僅有的一點縫隙看去,還好,石門后面是一個比較大的空間,雖然還是甬道,但距離主墓室應(yīng)該不遠(yuǎn)了。我長出了口氣,只要不是死路就好,這樣我們才有機(jī)會出去。
借著手電筒的光芒又觀察了一會兒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扇石門后面使用一塊大石頭頂上了,看來想要從外面進(jìn)去,必須要將石頭移開,這塊兒巨石很大,估計最少也要有幾千斤重,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推不動,再加上董雅麗也不行。
這種機(jī)關(guān)我聽說過,也見過,在清代乾隆的墓葬里就有這種設(shè)置,將一塊兒石碑一樣的石板放在距離石門一米遠(yuǎn)的地方,等墓主人入葬之后,用一條帶著把手的u字形工具將這塊兒石碑放倒,石碑的底座和石門上都有頂門用的機(jī)關(guān),石碑一倒,正好會卡在門上被開鑿出來的石條里,這樣再想進(jìn)去,除非還是用工具將這個石碑推開,否則在門外的人想要將石門推開,根本就不可能,除非用炸藥獎石門炸開。
當(dāng)然了,還有一種辦法,那就是從石門的底下掏出一個洞來,可以鉆進(jìn)去,但我們現(xiàn)在沒有錘子,更沒有鑿子,根本不可能進(jìn)得去?!斑@怎么辦,進(jìn)不去,又不能出去,難道還會被困死在這里嗎?”我有點著急了。
我將背包放了下來,此時的背包里除了兩瓶水和一段繩子外,還有一個小小的登山鎬,雖說這個登山鎬不大,但畢竟也有一個開鑿石門的工具。說實話,我并不想用登山鎬將這個石門破開,畢竟我們是考古人員,不是盜墓賊,適當(dāng)?shù)陌l(fā)掘是可以的,但一旦用了登山鎬的話,那就是在故意破壞文物了。
我拿著登山鎬在手里顛了顛,這個登山鎬并不是很重,也就是有個五六斤的樣子,長也不過五十公分左右,通體都是用精鋼制造的,兩頭露出了十來公分尖頭的錐子形,這樣能夠很好的用力鑿開比較堅硬的石頭,但這畢竟只是一個登山鎬,我剛才觀察,這個石門最少有三十公分的厚度,如果想要鑿出一個供人進(jìn)入的窟窿,就算是我精力充沛,也需要小半天的時間,更何況我還不知道這石頭的硬度,如果這石頭材料過硬,很可能時間會更長。
我看了看董雅麗,董雅麗對我拿出登山鎬要開鑿石門沒有一點反應(yīng),跟剛才一樣,愣愣的看著前方。我嘆了口氣,拎著登山鎬來到石門前看了看,最后將開鑿的地方放在了右邊石門的邊角,這樣我也能最小的減少石門開洞的損失。
我先輕輕的敲了敲石門,還好,并沒有想象中的硬度,應(yīng)該是跟漢白玉的硬度差不太多,這種硬度對于登山鎬來說很簡單,但我也要小心,免得在開鑿過程中整個石門開裂,那樣的話損失就大了。
正當(dāng)我用力開鑿石門時,就聽到董雅麗又是一聲輕呼,我此時真的有點不耐煩了,我真想停下來狠狠的罵她一通,不幫忙干活兒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在大驚小怪的,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敢發(fā)脾氣嗎?
我剛想說話,忽然想到我們這是在古墓中,剛才開鑿石門干活有點忘我,忘記身在甬道里了。我知道,董雅麗之所以驚呼肯定是看到了什么,所以趕緊將嘴上叼著的手電筒拿在了手里,朝著董雅麗看去。
董雅麗此時愣愣的看著前方,我曾經(jīng)踢斷的那具古尸的地方,我剛才也從古尸的腹部好像看到了什么,但沒有在意,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有情況,原本放松的心一下又警惕了起來,順著手電筒照射的地方看去,這一看,把我嚇了一跳,就見一條有一米長的白蛇正在緩緩的從那具古尸的腹部爬了下來,直朝我們這邊游走過來。
白色的蛇我見過,不過那是在動物園里,而且我曾經(jīng)見過的蛇跟這條不同,一般白色的蛇都是得了病才致使蛇鱗病變呈白色,而且一般白色的蛇個體都比較大,最起碼也要在三米左右,但這條蛇相對較小,而且這條蛇的頭呈三角形,雖然行動比較緩慢,但它的蛇信卻一直吐個不停,很顯然是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。
“雅麗,快躲開!”我對董雅麗喊了聲,隨后拎著登山鎬走了過來,小心翼翼的看著這條白蛇,生怕它一個動怒給我來上一口,從它的體態(tài)上可以看得出來,這條變異的蛇估計毒性不小,誰知道被它咬上一口能撐多長時間,萬一這條蛇的毒液是神經(jīng)性的毒素,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。
我?guī)撞阶叩竭@條蛇前方五六米的地方停下,手里握著登山鎬比劃了幾下,雖說面對蛇這種東西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,但我還是非常小心,萬一被這東西咬一口,那可不是我所想的。這條蛇游走到我面前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,嘴里黑色的信子斯斯的吐著,似乎在表示抗議。
如果在空曠的田野上,我有信心對付這條蛇,畢竟對我自己的運動天賦還是比較有自信的,但在這條并不算大的甬道中,我有點心里沒底,并且我身后還有個懵懵懂懂的董雅麗,如果我一旦退開,這條蛇萬一對董雅麗咬上一口,在這個沒有一點急救設(shè)備的地方,這條蛇萬一再有劇毒,恐怕董雅麗跟周宇清一樣,也會把命丟在這個地方。
我拿著登山鎬跟這條蛇對峙,大概有三分鐘左右,這條白蛇似乎有點不耐煩了,突然立起了上半身,張大嘴巴對著我發(fā)出了絲絲的叫聲,聽得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我心里一橫,趁著這條蛇現(xiàn)在行動并不迅速,趕緊想辦法先宰了它再說,先下手為強(qiáng)。
想到這兒,我一個箭步竄了上去,想要用登山鎬砸碎它的頭,雖說我也懂得一點捕蛇的常識,并且小時候在爺爺家上學(xué)時也沒少玩兒蛇,但要我捉一條剛剛從死人身體里爬出來的蛇,我心里的陰影還是很大的。
我練了十幾年的功夫,手里又拿著家伙,如果單單只是論準(zhǔn)頭的話,我肯定會一下命中,直接送這條蛇回老家,但令我驚訝的是,我這一鎬下去,這條蛇一偏頭,居然躲開了,與此同時,它張開嘴猛地朝我的胳膊咬了過來,我心里一驚,沒想到這條蛇的反應(yīng)竟然如此迅速。
這條蛇雖然反應(yīng)迅速,但我畢竟也不是吃素的,眼看著它的嘴朝我胳膊咬過來,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它嘴里那兩條巨大的毒牙,趕緊一抖手,將胳膊猛地拐了個彎,但還是晚了一步,這條蛇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胳膊,我心里一驚“完了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