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道這位李長鶴先生卻沒有動地方,一個勁的看著恐龍頭骨化石,表情很是激動。我有些著急,要知道我們現(xiàn)在可是身處險地,根本就容不得他來做研究。
我伸出手輕輕拉了他一下,哪知李長鶴轉(zhuǎn)過頭,有些憤怒的看著我道:“你干嘛!”
他的聲音很大,走在前面的人們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,我一看不好,現(xiàn)在人們都在悄悄的走著,如果因為他這一嗓子而驚動了那些樹冠上的蟲子,我們這些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。
我趕緊小聲道:“快走,現(xiàn)在不是你做研究的時候?!?/p>
李長鶴盯著我,但眼神中卻掩飾不住他的興奮道:“你知道這是什么恐龍化石嗎?這可是特別大的特暴龍化石,目前我們國家只在內(nèi)蒙發(fā)現(xiàn)過一些,在西藏這種地方還是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如果把這個消息傳出去,我會出名的,知道嗎?”
他說話的聲音很大,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炙熱,心里暗叫不好,我轉(zhuǎn)過頭看去,果然,有一些樹冠上的白色蟲子似乎醒了過來,正在悉悉索索的動著。
我知道不好,因為這個混蛋幾句話,難道我們就要葬身在這里嗎?現(xiàn)在不能這么在隱介藏形的走了,一定要盡快離開這兒。
想到這兒,我干脆大聲喊道:“你們快走,快跑,朝著正前方跑,那里就是地下河?!?/p>
所有人都知道不好。趕緊跑了起來,也就在這個時候,樹冠上的那些蟲子徹底被驚動了。他們就好像蝗蟲一般,翁的一聲全都飛了起來,朝著我們一群人沖了過來。
這個時候誰都顧不上誰了,我心里暗恨這個李長鶴不分場合的大喊大叫,簡直就是個棒槌,但現(xiàn)在再怎么說都晚了。
我只能是撒開腿,手里拿著手電筒照著前方的路。不要命的跑了起來。我超過人群,帶著這群驚慌失措的人群朝著河邊跑去。
幾百米的距離。我們并沒有跑的很遠,再加上這里面的氧氣較為充足,人們并沒有出現(xiàn)較為劇烈的高原反應(yīng)。
我?guī)е腥搜劭粗鸵艿胶舆吜?,突然后面有人發(fā)出一聲慘叫。我轉(zhuǎn)過頭看去,就見那些白色蟲子已經(jīng)追上了我們跑在最后的人,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白色浪頭,一下將跑在后面的三個人淹沒,甚至其中兩個連慘叫聲都沒有發(fā)出來。
倒是那位李長鶴先生,跑的比別人都快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超過了馮教授,僅次于我。
我心里大恨,但現(xiàn)在不是算賬的時候。趕緊轉(zhuǎn)過身去,一把將早已經(jīng)氣喘吁吁的馮教授攙扶著,繼續(xù)朝著河邊跑。
在河邊的兩名戰(zhàn)士似乎也聽到了我們嘈雜的聲音。跑過來看到我們,我朝他們一邊揮手一邊大聲喊道:“別管我們,快跳水,快!”
兩名戰(zhàn)士一愣,當他們看到我們身后大量的白色蟲子時,頓時都驚呆了。轉(zhuǎn)頭就朝著河邊跑去。
我攙扶著馮教授一邊跑一邊朝后面看去,就見又有兩個人因為摔倒而被那種白色蟲子給包圍了。連慘叫聲都沒有發(fā)出來。我心里大駭,扶著馮教授一個勁的朝前跑,根本不敢停下腳步。
“小張,放開我,你自己跑吧?!瘪T教授滿頭大汗的說道。
我搖搖頭,緊咬牙關(guān),我知道,我們距離河邊并不算遠了,在堅持十來秒鐘就可以沖進河里,我就不相信這些蟲子還能進入河里對付我們。
聽著前面撲通撲通的跳河聲,大多數(shù)人都已經(jīng)鉆進了河里,看來我們這個計劃還算是不錯的,要不是李長鶴,我們都可以完完全全躲開這些致命的蟲子。
此時我根本不敢回頭,身后傳來一陣嗡嗡聲,就好像有萬千蜜蜂在我身后緊追,聲音也越來越近。正當我感覺到那些蟲子已經(jīng)追上我時,就見白光一閃,一條體型巨大的龍形洞螈突然從水里沖了出來,張開大嘴就朝著我身后跳了過去。
我長長的出了口氣,但現(xiàn)在仍然不敢回頭看,就在這時,我覺得后背一疼,這種疼痛幾乎是透入骨髓,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腳下一滑,就聽噗通一聲我和馮教授兩人就掉入了河里。
奇怪的是,掉入水里之后,我后背的疼痛感卻立即就消失了,不過也因為掉進河里時在大口的喘氣,所以被誰嗆了幾口,感覺xiong口火辣辣的疼痛。
我從水里鉆了上來,由于常年鍛煉身體,我的游泳技術(shù)還是可以的。此時我一個勁的咳嗽,鼻涕眼淚流出來不少。
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舒緩一點了。手電筒因為比較普通,掉入水里之后早已經(jīng)熄滅,只剩下的頭上的射燈防水,還算是不錯,最起碼有個照明的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