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正的身后就是西江,江水洶涌,奔騰而過,如此湍急的水流,你就是浪里白條掉進去,那最后也是個沉底的結果。
曹培軍低聲跟兩個手下吩咐著,就見他們從車里拿出一條麻袋,然后兩人往里面塞進去幾塊幾十斤重的石頭。
唐正的瞳孔急劇的收縮著,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重生回來之后沒過幾天,竟然會碰上這種危機時刻。
他以為自己會扶搖直上九萬里騰飛而起呢,誰想到,現(xiàn)在居然要被沉江了。
這個反差可是有點大了哈!
那到底是答應跟對方合作,狼狽為奸,還是咬死青山不松口?
唐正直接就否了跟這伙人同流合污的這個念頭。
為什么?
他是想要走正路的,只要抓緊了季區(qū)長這條線,他以后就能大道朝天,官運亨通了。
季青的父親季關山是嶺南省一把,要不了幾年就能位列權利中樞,這都是前世唐正對她父親已知的履歷,所以季青的未來絕對不可限量,只要抓上了,他就等于是坐上了季家的順風車。
所以,唐正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履歷上有黑點,而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認出來曹培軍和他的老板是誰了,真要是沾上了他們的話,以后他的這個經(jīng)歷是肯定經(jīng)不起查的。
但是,不答應就會被滅口!
唐正太相信,對方有一百個方式和辦法可以讓他消失,并且還查不出任何的痕跡了。
“老板的耐心很有限,唐正,你最好能想明白自己的出路在哪……”
曹培軍蹲在地上,伸手拍了拍他的臉,緩緩地說道:“之前你的那股狠勁讓我很欣賞和佩服,至少我年輕的時候都拿不出你這樣的魄力,你要是能跟我們合作,以后在西江你不但能發(fā)財,還能升官,這相當于是擺在你面前的一條康莊大道了,你上哪能撿到這么好的運道?”
唐正盯著他們,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你們真的想多了,我就一平淡無奇的聯(lián)絡員,我在季區(qū)長身邊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……”
曹培軍笑了笑,沖著身后的兩個馬仔打了個手勢,兩人過來就用繩子將他唐正的雙手和雙腳給捆了個結結實實的。
唐正咽了口唾沫,倒在地上艱難的轉過腦袋,語速極快的說道:“還有,你,你們聽我說,季區(qū)長的上面還有個張永和張區(qū)長,對方一直都想將手伸到城建口,所以兩人一直都是針鋒相對的,季區(qū)長就算想扶持你們,基本也沒有什么機會,她剛來南關區(qū),底子還是太薄了,根本就沒有那么大的話語權!”
“你有點不知好歹了……”
曹培軍陰著臉站了起來,兩個馬仔一個拉著被綁得死死的唐正,一個抻著麻袋就將他給套了進去,然后將口子給扎緊了。
“唔,唔唔!”
唐正劇烈的掙扎著,腦袋里一片混沌,同時他的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了奔馳里面那個女人的一張臉。
他迅速整理著思緒,回憶著有關這個女人的一切。
在西江日報社當了二十幾年的審讀員,唐正不止一次的看過有關這個女人的報道了。
而最后有關于她的報道則是,她被押赴刑場,執(zhí)行死刑的新聞!
曹培軍看了眼鼓鼓囊囊的麻袋,他皺眉猶豫了下,抬起頭看著車里的老板,他有心阻止對方下這個狠手。
他倒不是怕攤上什么事,而是覺得唐正這樣的人,死了有點可惜了。
老板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似乎不為所動,曹培軍嘆了口氣,沖著兩個馬仔擺了下手,就見兩人將麻袋抬了起來走向了江邊。
唐正的耳邊傳來了“呼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