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老公的白月光一起被困在沉沒的游輪里。
冰冷的海水像無數(shù)鋼針,扎透骨髓。
顧暮沉的嘶吼隔著變形的艙門鋼板,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,狠狠鑿進我耳朵:
“蘇晚晚還在下面!先救她!救蘇晚晚!”
甲板上一片動容,贊他情深義重。
只有泡在臟水里的我,心口一點點涼透。
蘇晚晚,是他放心尖上的名字。
卻不是我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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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晚晚還在下面!你們他媽聾了嗎?先救她!先救蘇晚晚!”
腥咸的海水倒灌進我的口鼻,嗆得我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,只能用盡最后力氣,用腳尖一下下踢著卡住我腳踝的金屬支架,發(fā)出沉悶的“咚…咚…”聲。
頭頂?shù)哪_步聲雜亂,分成了兩股。
一股朝我這邊奔來。
另一股,跟著顧暮沉的聲音遠去。
然后,我聽見他幾乎劈裂喉嚨的咆哮蓋過了一切:
“這邊的人等等!
“不管是誰,先讓她等著!
“先救蘇晚晚!我加錢!一百萬!一百萬不夠就兩百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