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開她手臂,又看了下被他掐死,還在車廂里躺著的馬蜂尸體,安慰她,“沒事,回去用肥皂水洗一下,過兩天就消腫了。”
宋書言淚眼汪汪,覺得自己好倒霉。
下鄉(xiāng)后,先是被螞蟻咬了,后來被螞蝗爬到了腿上吸血,現(xiàn)在又被馬蜂蟄了,這馬字開頭的,都不是什么好東西!
她淚眼朦朧,抽抽噎噎,“咱們不用到醫(yī)院看看嗎?”
作為一個死過一次的人,她還是相當(dāng)惜命的,活著多好啊,她還沒上手摸過他的腹肌,目前還不想死。
周景深無奈了,“你想調(diào)頭回去衛(wèi)生院看看,也可以?!?/p>
“陳風(fēng)!”
陳風(fēng)啊了一聲,“真的要調(diào)頭嗎?這天都黑了,咱們這一來一回,得折騰到什么時候???”
宋書言繼續(xù)抽泣,“可是我手好痛!”
多年來接受的教育告訴她,身體不舒服就是要找醫(yī)生看看。
切莫畏疾忌醫(yī)。
前頭的秦斐回頭看她,眼里除了心疼,還有抱歉。
“都怪我,反應(yīng)慢了,讓馬蜂飛了進(jìn)來!”
宋書言抽抽搭搭,“跟你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“都怪這該死的馬蜂!”
秦斐跟著附和,“對!”
“都怪這該死的馬蜂,為什么要有馬蜂這種東西!”
周景深看她哭得梨花帶雨,一張粉白粉白的小臉掛滿了淚珠,楚楚可憐極了。
恨不能以身代之。
他手足無措地坐得筆直,也不知道怎么哄她,才能讓她收了眼淚。
憋了半天,只憋出來一句,“別哭了,這東西蟄一下問題不大?!?/p>
陳風(fēng)接著補刀,“對,前段時間咱們營里到野外拉練,誰沒被蟄過?過兩天消腫就沒事了!”
宋書言沒覺得被安慰到。
委屈巴巴的想,她就是怕痛怎么了?!
她扁著嘴巴不想說話。
周景深又道,“把手伸出來我看看,有沒有毒針沒拔出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