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也行?”
林拾衣怔了怔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這話好有道理,都答應(yīng)如何不是一種拒絕呢?
溫靜容不再多言,走進(jìn)廚房開始給他下面吃。
水開,放面,再添上幾滴香油和蔥花。
伴隨著熱氣的緩緩升起,婦人再補(bǔ)上那次沒有的煎蛋,這一碗面也就好了。
兩人來到飯桌前坐下,林拾衣吃著這一碗清淡湯面,心思仍舊沉浸在婦人的那句話上,以至于忘了滋味。
“你今晚有空嗎?”溫靜容忽然問道。
林拾衣醒過神來,思考片刻后,確定今夜沒特別需要做的事情。
那幾本筆記他已經(jīng)看完一遍,盡管其中的內(nèi)容還未完全理解透徹,但也不必再在每個夜晚里勤讀不輟,算是有自己的時間。
至于別的方面,宗越為求他能夠順利破境,近些天來除去某些比較基本的事情之外,已經(jīng)不再讓他深入接觸課題研究相關(guān)的東西,只希望他的心情可以放松些許。
“什么事?”林拾衣問道。
溫靜容說道:“和我一起去見兩個人?!?/p>
林拾衣用鼻音嗯了一聲,但不是答應(yīng)。
是二聲,不解的意思。
溫靜容狀似若無其事般,淡然說道:“我突然間想起來,這邊恰好也有一明一暗兩個勢力對你感興趣,你可以試著去見一見。”
林拾衣微怔,問道:“這么巧?”
溫靜容笑了笑:“世事總是如此。”
“這是建議,不是要求,你的想法才是關(guān)鍵。”她的聲音很坦然:“我不過是覺得你難得來一趟,只吃頓飯著實(shí)有些可惜,忍不住找些事情給你做而已?!?/p>
林拾衣想著話里站在明面的勢力指的必然是上京府,那么藏身暗處的勢力又是誰?這樣做真不會再招惹來一大坨麻煩嗎?
溫靜容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,認(rèn)真問道:“你是誰?”
不等林拾衣開口,婦人神情自若答道:“你是西來?!?/p>
“但你可以不是西來?!?/p>
溫靜容的聲音很輕很淡,卻有力:“只要不忘記這一點(diǎn),在你是西來的時候,你就是自由的?!?/p>
林拾衣想了想,說道:“受教?!?/p>
溫靜容搖頭說道:“都是些放不上臺面的小伎倆罷了?!?/p>
林拾衣說道:“但有用?!?/p>
溫靜容沒有接受,心有遺憾。
自從初秋那天傍晚,林拾衣堅持要留下來那一刻,她就覺得他是一個極好的人。
這樣的人,在如今的上京已經(jīng)很罕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