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拾衣聞言,那些小小的酸澀頓時消散干凈,再也找不出來。
他神情端正而嚴肅地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像是有點兒強人所難,抱歉,還是你的話比較有道理?!?/p>
穗歲也不說話,就這么看著他雙眼,認真而專注。
林拾衣被看得有些亂,想要別過頭去,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么做,應該堅持才對。
就在他暗中咬著牙,緊繃著臉色時……穗歲眨了眨眼。
下一刻,有輕脆笑聲入耳。
穗歲的笑聲很是悅耳,猶如清泉流響。
她笑得很開心,笑得很愉快,笑得眉眼如花,笑著不說話。
林拾衣有些尷尬,強行維持著面色平靜,木然問道:“我沒懂,這有什么好笑的?”
“就是覺得你……很有趣。”
穗歲想要斂去笑意,但唇角始終微微翹著,話鋒一轉問道:“上次就告訴過你了,我和你的第二次偶遇是有意而為之,你怎么不提防我呢?”
林拾衣皺起眉頭,意識到這個問題十分關鍵且重要。
然而當他認真思考一遍后,發(fā)現(xiàn)無論自己怎么回答也好,終究是缺了點意思。
那就不要回答好了。
“是因為師父留給我的那把傘嗎?”他看著穗歲的眼睛說道:“那天來千陵劍池我是撐著傘的?!?/p>
穗歲嗯了一聲,還是以鼻音。
林拾衣沉默了會兒,說道:“我不知道這把傘的來歷,但你是知道的,你很有可能……不,是必然比我更清楚這把傘的真正來歷和價值,而且你還比我強?!?/p>
“不僅如此,你在上京分明有著遠超我想象的權勢,就算做殺人奪寶的事情,想來也能壓得下去,哪怕我現(xiàn)在被很多人放在眼里?!?/p>
他認真說道:“唯二的解釋是你想借這把傘釣魚,又或者是這把傘有著特殊的意義,讓你也不得不有所顧忌。”
穗歲把那袋堅果放好,舉起雙手,鼓掌。
掌聲也清脆。
林拾衣嘆了口氣,無奈問道:“你倒是說句話?!?/p>
穗歲微笑說道:“你都猜對了,我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林拾衣等得就是這句話。
“你長得很漂亮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