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沒有嗎?”
林拾衣有些意外。
劉顯安很惱火,說道:“非要說,我以前確欽佩過他,佩服他敢停留在養(yǎng)氣境中不突破,但自從我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以后,我就看不起他了?!?/p>
林拾衣好奇問道:“就因為這個?”
劉顯安理所當然說道:“要不然呢?我在這人身上看不到一點兒的驕傲和自信,我為什么要佩服他?”
林拾衣無言以對。
這句話初聽有些莫名其妙,然而往深處看去,再是合理不過。
少年心氣應如是。
“就和你猜的那樣,其中兩人是道庭那兩位變態(tài),虞郁和謝蟬衣?!?/p>
劉顯安微微挑眉,得意說道:“但第三人你絕對猜不到?!?/p>
林拾衣想了想,說道:“可我在上京本來也不認識幾個人啊?!?/p>
這一次換做是劉顯安無話可說了。
他嘆了口氣,說道:“你先前還說我的人緣不好,我看你的人緣分明也是糟糕到極點,否則又怎會和我混在一起?”
林拾衣也不在意,心想自己還認識一位極漂亮的姑娘也要告訴你嗎?
“第三人是那位女相,這也是我最佩服的那個人,她遠要比道庭那倆變態(tài)厲害?!?/p>
劉顯安壓低聲音說道:“雖然幾乎沒有人把她算作年輕一輩,因為她太了不起,但我卻知道她只比我們年長不到十歲而已,總之……非要說的話,其實還是你和道庭那倆吧。”
“女相?”林拾衣皺起眉頭,他隱約記得宗越和自己提過這個名號,當時的形容好像是……整個上京也就此人無所謂祠下學宮,地位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劉顯安見他不解,當即準備詳盡介紹一番,與他把這位女相的事跡娓娓道來。
便在這時,宴會卻是正式開始了。
兩人沒再把話說下去——既然來參加宴席,再如何與旁人不對付也罷,該安靜的時候總該安靜,否則那不是傲慢,而是沒有禮貌。
有位不認識的姑娘行至場中央,一襲華貴長裙明媚動人,于眾人眼中落落大方地說起開場白。
像開場白這種言語,場面話在所難免,聽著自然是無趣的。
然而就在場間的少年心生厭倦時,那位姑娘卻是話鋒驟轉,如雷鳴般警醒眾人。
“還有一個冬天,道庭的使團就要來了,我們不能再這樣放松下去了,必須要摒棄前嫌齊心協(xié)力,如此才有戰(zhàn)勝道庭年輕一輩的希望。”
有一個少年聽到這句話,搖頭說道:“趙姑娘,不是我們不齊心,是雙方的境界差距實在太大,道庭真派出那兩人下場,除去元師兄外誰人能敵?事實就是無人能敵啊?!?/p>
“林拾衣應該也是可以的?!绷硗庖晃还媚秕酒鹈碱^,說道:“但他好像對這件事沒有興趣。”
“今夜這場宴席要談的就是這件事?!?/p>
那位趙姑娘接過話頭,神情極為嚴肅,壯聲道:“我們需要讓林拾衣站出來,學宮需要林拾衣站出來,大周需要林拾衣站出來!”
此言擲地有聲,砸得在座眾人陷入沉默中,一時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