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然呢?”
王德祿毫不客氣說道:“事情又不是沒辦,只是沒能辦成而已,憑什么不能收錢?至于雇主追問起來,說句盡力不就行了嗎?”
……
……
翌日清晨,林拾衣起了個大早。
他沒有把王德祿放在心上,對他來說,這只不過是一個微笑的事情。
來到祠下學宮,昨夜秋涼還在,空氣里彌漫著寒意。
推開那扇門,隨風而至的是昨夜的酸湯火鍋味,酸得已經奇怪。
宗越明顯沒有睡好,雙眼猶帶血絲,憔悴肉眼可見。
“來這么早作甚?”
“想問先生您一件事?!?/p>
“說?!?/p>
“昨天有人來給我送錢,但那錢是江湖黑幫的錢……”
林拾衣沒能把話說完。
宗越瞬間清醒過來,雙眼陡然睜大:“你沒收這錢吧???”
林拾衣說道:“沒有?!?/p>
聽到這句話,宗越長松了口氣,心神微定。
緊接著,他的眉頭深刻皺起,叮囑道:“這錢……”
林拾衣接過話頭,說道:“是元家讓人來給我送的錢?!?/p>
話音落下,宗越腦海中最后一縷睡意也沒了。
他沒有反復詢問,以此確定事情是否果真如此,動作緩慢地站起身來,問道:“你現在是怎么想的?”
林拾衣的語氣平靜而認真:“我之前告訴過先生您,我來上京只有一件事要做,而這件事是我唯一的目的,我不準備再遇到相似的問題?!?/p>
宗越同樣認真說道:“在這方面,我和你立場是一致的。”
“按照我以前的經驗,想要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(fā)生,那就必須要讓對方吃痛?!?/p>
林拾衣說道:“世間的道理應該是相通的,但我不熟悉上京這個地方,對祠下學宮的規(guī)矩亦是一知半解,所以需要先生您的指點?!?/p>
話至此處,宗越依舊沒有從那雙眼睛里看到憤怒,有的都是平靜。
正因如此,他更覺得自己這位學生了不起,說道:“元家屬于新貴?!?/p>
林拾衣靜待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