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,算是我的‘前夫哥’。”
“前夫哥”三個字,像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,撲通一聲砸進(jìn)了平靜的湖面,激起千層浪。
尤其是那個“前”字,咬得格外清晰,帶著一股子現(xiàn)代人才懂的戲謔和撇清。
孫佳悅就是要用這種聽起來荒誕又帶著點(diǎn)曖昧不清的稱呼,刺激楚小婉。
與此同時,同樣被刺激著的是站在她身邊的沈耀陽。
孫佳悅微微側(cè)目,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玩味。
她倒要看看,這場鬧劇打算怎么收場。
就在這劍拔弩張,或者說,林建國單方面劍拔弩張的時刻。
一直在林建國身后的楚小婉,是真的坐不住了。
“噌!”
她猛地從那輛半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后座上跳了下來。
動作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氣,連帶著車子都晃蕩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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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點(diǎn)好的吧!
先前那副勉強(qiáng)維持的溫柔笑意早已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。
楚小婉三兩步?jīng)_上前,站到了林建國和孫佳悅之間,目標(biāo)明確地對準(zhǔn)了孫佳悅。
她伸出手指,幾乎要戳到孫佳悅的鼻梁。
“孫佳悅!”
聲音尖厲,像是指甲劃過玻璃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“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貨!”
唾沫星子隨著她的怒吼噴薄而出,在傍晚昏黃的光線下依稀可見。
“當(dāng)初是誰說的跟建國哥一刀兩斷,老死不相往來的?”
楚小婉的胸脯劇烈起伏著,顯然是氣到了極點(diǎn)。
“又是誰,當(dāng)初從建國哥這里,不對,是從我這里,拿走了一千六百塊錢當(dāng)退婚金的?”
“一千六百塊!你當(dāng)我們家的錢是大風(fēng)刮來的嗎?”
她越說越激動,聲音也拔高了八度。
“現(xiàn)在錢你拿了,婚也退了,你又跑回來勾搭建國哥是什么意思?”
“啊?!”
“你還要不要臉了?”
“想攀什么關(guān)系?想反悔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