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手去,摸了摸霜圓貍的腦袋,又撓了撓貍子的下巴。
這套動作……太熟練了,仿佛是她許久以前便會的。
霜圓貍被乍一這樣熟悉又陌生地摸腦袋,撓下巴,一時也有些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抓著它的人從不會這樣做,只有它的主人才會。
但過去太久了,它早就忘了這種感覺。
心境變化,思起前塵
原先道尊贈予江知緹的苦木劍葬送在鄔府大火中——到底是一柄木劍,饒是刻有認(rèn)主劍紋,能灌入真氣催動,也難敵火焰的吞噬。
雪將將停,有一點(diǎn)金輝灑布,江知緹在院子內(nèi)潛心修煉,霜圓貍百無聊賴地趴在石頭上,半瞇著眸,看她的動作。
道尊不知去了哪里,它跟著道尊與跟著江知緹也沒差——也許跟著江知緹更好一些,比方說,它能吃上一頓燒餅。
江知緹修為尚低,未到辟谷階段,還需要吃凡人做的食物——說起來,燒餅還是那人帶的。
霜圓貍甩了甩尾巴。
雖說這道靈獸已辟谷,但也招架不住它嘴饞。也因?yàn)槌匀俗於蹋@些天與江知緹相處得還不錯。
將停的雪又開始下了。
霜圓貍打了個哈欠,望著不遠(yuǎn)處仍舊在修煉的江知緹。
入定了吧,一時半會可不會醒來,估計(jì)要被大雪淋頭。
它有些涼薄地想,但一陣窸窣后,有一把傘撐在了江知緹的頭上,為她擋去紛飄的雪絮。
是道尊。
它半瞇起眼眸。
這人神出鬼沒,蹤跡不定,一會兒出現(xiàn)一會兒消失的。
它腹誹,但在視線掃到那尊清冷身影的某處后,它怔了怔神。
……
這場雪下得有些久。
江知緹睜眼后便見周遭下著紛紛的雪——倒也神奇,這雪下著,還有如同金輝的日光,照射在銀裝素裹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