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頭回兒聽見它叫?!狈阶鱼鼡狭藫虾竽X勺。
這次顧及方子泓暈船,他們沒有再選擇走水路。
江知緹看著淇水一路背不少水囊,雖有些疑惑,但還是伸出手去,幫淇水拿了兩個(gè)。
路上下了雨,他們?cè)诓贿h(yuǎn)處的一座破敗小廟里躲雨。
宮邵和司魚還在拌嘴,期間淇水時(shí)不時(shí)催促自家?guī)煾负人?/p>
催促得多了,還會(huì)被宮邵嫌棄幾句。
淇水只撓撓頭,又繼續(xù)催促。
雨下得突然,著實(shí)不小。還是冬天的時(shí)節(jié),下起雨來自然比尋常要更寒冷刺骨。淇水不由得抖了抖,隨后催動(dòng)內(nèi)力給自己保暖。
“話說,”方子泓抬起頭,來環(huán)視這個(gè)破敗的小廟,說,“這里居然有廟,也是奇特?!?/p>
他們一路過來沒看見周圍有人家,炊煙也不見得,荒郊野嶺,飛鳥也罕跡。
小廟雖破敗但不難看出曾經(jīng)五臟俱全,香火應(yīng)當(dāng)也很旺,楚秋撥了撥香爐,厚厚的香灰,還有不少燃盡的香桿。
“興許這兒附近曾經(jīng)也是有百姓居住的,只是遷走了。”楚秋說。
江知緹則是抬起頭來看那些落了厚厚一層灰的幡布。
幡布后有一尊同樣年久失修,顏色暗淡的佛像。佛像不大,但慈眉善目,滿懷慈悲的模樣同樣使來者敬畏。
“無意冒犯我佛慈悲阿彌陀佛保佑保佑……”方子泓在一旁雙手合十開始念念叨叨。
宮邵歪過頭來看他一眼,道:“你不是玄門道家弟子嗎?”
“啊?是啊,怎么了?”方子泓撓了撓頭。
司魚笑了,笑得可開心:“他的意思是,你一道家弟子去念人家佛家法號(hào),還拜到佛家腳下,就不怕你道家祖師敲你一個(gè)崩兒?”
“嘎?”方子泓倒是沒想到這個(gè)。
宮邵扶額,沒救了。
楚秋倒是依舊瞇著眼,黃牛在不遠(yuǎn)處的柱子邊,嘴里還嚼著。
啪嗒,啪嗒。
雨聲落在瓦片檐上清脆,雨水綿綿,枯等著有些無趣,他們便席地而坐,看起雨來。
啪嗒,啪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