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希望看見任何一人與唐年茹有干系。”紀臻眸底劃過一絲狠厲,道。
謝杜娘看向他:“所以呢?”
“就看你的本事了,畢竟不論是誰和唐年茹搭上關系,對你我而言,都不是好事?!奔o臻咧嘴一笑。
謝杜娘:“……”
謝杜娘暗下攥緊了手,但面上依舊淡淡,應允了。
她知道紀臻的意思,興許是皇帝給唐年茹的賞賜太豐厚,讓他開始覺得危機。
他怕皇帝私下拉攏唐年茹,盡管他們此前給皇帝灌了無數(shù)次迷魂湯,離間皇帝與唐家忠臣的心。但看著這么些年來,唐家軍立下的赫赫戰(zhàn)功,皇帝想要再次親近唐家忠臣,也是常理之中。
但這樣顯然不是紀臻想要看見的,只有皇帝孤立無援了,他才能有更好的機會。
當然,這也不是她想要看見的。
她想起私下亂斗的那三個皇子。
那三個皇子于紀臻和她而言夠不成什么威脅,他們更加沒有辦法與唐家人搭上線。且必要的時候,也會是很好的擋箭牌。
思索片刻后,謝杜娘慢慢松開了手。
“與其說這個,我聽說,張傾又在朝會上參你一本了?”謝杜娘坐上貴妃椅,道。
想起那個從前年開始便一直與他作對的張傾,紀臻面色沉了沉。
“也是命大?!奔o臻嗤笑。
他借著皇帝的手,美名其曰南下,實際上是想要在路上派人干掉張傾來著。
張傾與他作對的理由很簡單,作為忠臣之一的張傾,自然害怕他以輔佐為理由待在皇帝身邊,哪天突然就造反,謀權篡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