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嫂連忙走過來,也疑惑了,“太太幾分鐘前還在的。”
“她今天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不太開心?”
“太太……”
“她有沒有受傷?”
“太太……”
“您能不能換一個詞?”
“不是先生,我是說太太就在您身后啊?!表n嫂無語。
您說話那么快,問的問題那么多,她根本來不及回答就被您打斷了呀。
像是在證明自己說的話,韓嫂抬起手給傅聿川指了一下。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偏頭,就看見林淺抱著一扎淺粉色的玫瑰站在幾步外。
她的身后是后院的側(cè)門。
看她的樣子,是剛從后院花房回來。除了鞋面上沾了些泥土,其余并沒有不妥。確定她沒有事,傅聿川才說:“花挺漂亮?!?/p>
林淺微怔,幾秒鐘后點了點頭:“韓嫂說花房的粉玫瑰開了,我就去折了十幾支,想著做鮮切花放房間花瓶里養(yǎng)著?!?/p>
傅聿川:“嗯?!?/p>
林淺抽了兩支玫瑰出來,遞給他:“分你?!?/p>
傅聿川接著:“謝謝。”
林淺:“不客氣。”
她說完,抱著懷里的花穿過客廳,往樓上去了。傅聿川也沒在客廳多待,也上了樓。獨剩下韓嫂站在原地,一臉懵逼。
先生和太太在干嘛?
她什么時候跟太太說花房的粉玫瑰開了?
十分鐘前她端著一杯棗茶進了客廳,太太那時正捧著鐫刻有她名字的那臺平板在玩消消樂。就在那會兒,林蔭道方向傳來汽車的聲音,她說是先生回來了,就去院子接先生。
她離開客廳的時候太太人還在的。
再進屋太太就不在了。
忽然就捧著一扎花從后院側(cè)門進來,愣愣地杵在門口,也不吭聲。
先生也奇怪。
回到家問起太太能理解,但是他都不讓人說話,就一個勁兒地自己猜想太太不開心、太太受傷了、太太在哪。
然后兩人打了照面。
好嘛。
太太本人就在眼前,先生又不問她是不是心情不好,是不是店鋪開業(yè)受傷。兩人就那么安靜地對視了幾秒鐘,太太分了兩支玫瑰給先生,先生伸手接了。
互相客氣致謝。
先后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