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國被他氣得不輕,男人沉著一張臉,注視著面前這個目無尊長的兒子,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!”
“你敢說今天春暉堂的事情跟你沒有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嗎?上次榕城李青行兇,但凡那把刀是真的,林淺都不可能完好無損地回到京城。今天她受傷了,外科護(hù)士說她身上至少十處輕重不等的擦傷,她的右手還骨折打了石膏!”
“你難道不是因?yàn)楦凳贤ㄟ^南老拿到了沿海濱江的項(xiàng)目批文?傅聿川沒來求你,所以你惱羞成怒,用這種手段去敲打他警告他?”
“你若是不知情,為什么讓我代替你春暉堂?你今天分明什么事都沒有,一整天都待在周宅見商會的人。你對付傅聿川可以,你整死他我可以給你遞刀。但是你不能動林淺,你不能波及到她。周振國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,從今天開始林淺要是再有一分一毫的損傷,你也別活了,周家上下一起死!”
周回說完轉(zhuǎn)身離開了宅子。
廳內(nèi)傭人各個低緊了頭,就連管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(fā)出半點(diǎn)動靜。直至看見椅子上的周振國捂住胸口喘不過氣,管家才快速跑上前,拿了救心丸給人吃下。這股勁兒還沒緩過來,周父便敲打著檀木桌,艱難地開口:“派、派人跟著周回,不準(zhǔn)他開車,不準(zhǔn)他離開京城半步!”
周振國緊握著椅子扶手,弓著身子抬起眼睛看向兒子離開的方向。他強(qiáng)勢了一輩子,坐上市長高位后更是備受尊重,年過半百了在自己兒子面前低了頭。
知道傅氏去春暉堂拍視頻素材。
知道林淺在。
他才應(yīng)了底下市區(qū)區(qū)長的邀請去喝茶,借口說有事,讓兒子去。就是投其所好,想緩和跟兒子的關(guān)系。誰知道會發(fā)生這起意外?這小子不明分說就沖進(jìn)周宅跟自己的爹嚷嚷,還說什么,今天開始林淺損傷一分一毫,他們周家都一起死了算了?
管家試探地說:“先生,少爺可能真的會這樣做。”
周振國那口還沒完全平順下來的氣又堵上了喉嚨,他連著咳了好幾聲,“所以我叫你派人盯緊他!給唐千蘭打電話,詢問今天的事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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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議結(jié)束的傅聿川回到辦公室。
拉開椅子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