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才落
囚犯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,那是一雙血色的眼珠,根本看不到瞳孔的存在,就像兩座汪洋血海。
腐朽干枯的身體內(nèi),散發(fā)著可怕的血氣,凝結(jié)為一團團血霧,充斥著牢房,散發(fā)著刺鼻的腥臭味。
墨文臺闖入牢房內(nèi),一刀朝著犯人斬去,然而以他宗師境的修為,這一刀竟然直接被血霧擋住。
鋼刀沾染上血霧,出現(xiàn)嗤嗤聲,萬鍛精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。
囚室內(nèi)憑空生出一股惡風,鋼刀崩碎,惡風卷著血氣朝著蘇文撲去。
墨文臺想要阻止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血霧速度太快
而且他也根本沒辦法阻止
這個犯人的實力極為恐怖,根本深不見底。
血霧中,一只干枯的爪子悄無聲息的朝著蘇文的胸膛刺去。
鐵索被拽動,瞬間繃緊,發(fā)出咔咔咔的聲音。
不過下一刻
犯人的一雙血河眼,竟然泛起些許不可思議。
惡風和腐蝕血霧在即將落到那個男人身上的時候,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擋住。
干枯的爪子也在相差毫厘的地方停下。
不是他不想繼續(xù)往前,而是鐵索的盡頭到了,刺穿脊椎大龍的鐵鏈繃直,連一點余地都沒有。
他發(fā)力,想要一爪子將近在咫尺的那個男人刺穿,可鐵索拽進脊椎帶來的痛苦,撕心裂肺般。
毫厘的距離,卻變成一道無法逾越的巨大鴻溝。
不管他如何用力,八根鐵索死死的制住這具蒼老而腐朽的身體。
從始至終
蘇文都面不改色
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
那戲謔的眼神滿是嘲弄譏諷之色,凡人發(fā)出嘶吼,強大的氣息彌漫,這個囚室都在顫抖。
劇烈的掙扎讓八根鐵索嘩嘩嘩的響動,身后石壁被這股氣息震的轟鳴。
蘇文輕笑:“三十年前,宗師榜上排名第一的血刀僧,就只有這點實力嗎?”
血刀僧
便是這個囚犯的名字
這么多年過去
江湖中人,恐怕早就將這個名字忘得干干凈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