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沒了
或者說。
蕭臨川就是故意的。
他就是故意要刺激蘇妤邇。
滿堂嘩然。
“平妻?!”
眾人驚呼:“我以為是個貴妾就了不得了,居然要請旨讓這個女子做平妻,看來蕭臨川是愛慘了這女子?!?/p>
“嘖嘖,蘇妤邇可真慘。”
“有什么慘的,不過一個下不了雞蛋的母雞,要我說就算叫她做妾也使得,還留她在妻位已是很給她臉面了?!?/p>
崔氏尖著嗓子道。
剜心的話一句句飄進蘇妤邇的耳朵里。
饒是她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,卻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陣心頭刺痛,好在她已經(jīng)痛了許久,現(xiàn)在能做到面上瞧不出分毫端倪。
面對這樣的窘迫情形,她仍舊能端著笑臉,在眾賓客眾長袖善舞的應(yīng)對著或同情或譏諷的眼神,把這場賞花宴辦的滴水不漏。
支應(yīng)到大家都吃了午飯,各自歇息的歇息,游園的游園,她才終于找著機會歇一會兒。
蘇妤邇坐在湖邊。
強撐著的身子一松軟下來,肚子便傳來一陣不適感,下墜的酸澀讓她有些緊張。
“韻兒,你快去悄悄的叫個郎中來,我有些不舒服?!?/p>
韻兒忙去找郎中,趁著沒人注意帶進了后院兒,由于太過緊張,她一時沒注意到身后跟了個人。
郎中是蘇妤邇慣常用的。
也是除了韻兒以外唯一知道她有身孕的。
“你這個身子,有了身孕本就是老天爺賜給你的奇跡,你還如此不愛惜自己,沒坐穩(wěn)身子就勞心勞神?!?/p>
郎中抖著胡子很不滿:“我給你開一劑坐胎的方子,從現(xiàn)在開始切忌不可勞累,更不可大喜大悲?!?/p>
“有勞大夫,韻兒,給大夫抓一把金瓜子?!?/p>
韻兒又悄悄的帶著郎中走了。
蘇妤邇摸了摸肚子。
心想只要再撐過去幾日,待她離開蕭府以后就不必瞞著這個孩子的存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