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敢當(dāng)場翻臉。
主要也是單晶剛剛的話,并沒有斷然拒絕,還給他留了點希望。
萬一她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呢?
陳劍深吸一口氣,重新露出笑容,點頭道:“好!可以!應(yīng)該的,那你需要考慮多久?能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嗎?”
單晶微笑,“今晚吧!今晚12點之前,我應(yīng)該就能考慮好,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,唔,你們可以先把錢準備好!最好是現(xiàn)金?!?/p>
陳劍深深地看了她兩眼,點頭道:“好,那我就靜候佳音了?!?/p>
單晶臉上的笑容更濃了,目光在自己店里的各種鮮花上掃了眼,笑吟吟地問:“那今天的鮮花,您還買嗎?”
陳劍有點意外,心想:我們談上百萬的交易,你現(xiàn)在還有心思掙這點賣花的錢?
不過,既然單晶問了,而他之前剛進店的時候,也說過今天要照顧她的生意,那現(xiàn)在自然不好食言。
他點點頭,上前挑了一束挺貴的藍色妖姬,付了錢之后,抱著花告辭走人。單晶像上次一樣,送他到店門口,看著他坐進路邊的凱迪拉克車里,驅(qū)車遠去。
目送陳劍的車走遠,她才微笑著回身走進店里,回到自己的折疊小飯桌那兒。
在飯桌旁邊坐下,望著桌上那碗吃了一半的蛋炒飯,她忽然失笑一聲,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機,神色感慨地看著手機,輕聲自語:“楊星宇楊總……你看你離了我不行吧?瞧瞧!我不做你秘書才幾個月,你之前的手下敗將,都敢算計你,想找你報仇了,你還不相信我……我不就是給你下了點藥嗎?多大點事呀?我不過是想給你生個崽,你配合一下不就沒事了?你對我這么精明,怎么現(xiàn)在還需要我保護呢?你個窩里橫的玩意……”
口嗨很爽。
口嗨完,她在手機里找到楊星宇的號碼,撥了出去。
當(dāng)電話接通時,她神色一正,壓低聲音道:“楊星宇,你最近小心點耿秀云和易學(xué)富,今天他們的秘書陳劍來找我了,想從我口中買到你的把柄,說是想要找你報仇,你可不能小看他們,我暫時穩(wěn)住了陳劍,說我要考慮一下,但也承諾他今晚12點之前,我就告訴他我考慮的結(jié)果,到時候如果我不說點你的把柄賣給他們,他們肯定會警覺的,之后他們?nèi)绻傧雽Ω赌?,肯定會更加小心,更加隱秘……”
……
映水縣回市區(qū)的路上。
平穩(wěn)行駛的奔馳g55車里,楊星宇聽著手機里單晶的通報、提醒,略有些意外,但他的面容依然平靜。
因為他和易學(xué)富不一樣。
易學(xué)富的發(fā)家路上,做了很多違法犯罪的事,要不然當(dāng)初耿秀云也沒有那些把柄賣到他楊某人手里。
但他楊某人發(fā)家至今,每一分錢都掙得干干凈凈,也不曾偷稅漏稅。
所以,他不怕易學(xué)富和耿秀云能買到他楊某人的什么把柄。
他們最多也只能查到他楊星宇外面有私生子。
也許這一點曝光后,他需要交一些計生罰款,但他交得起,傷不了筋、也動不了骨。
他只是有點詫異——仍然在牢里待著的易學(xué)富,和身敗名裂的把柄掌握在他楊星宇手里的耿秀云,哪兒來的膽子跟我報仇?
是易學(xué)富在牢里待得太舒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