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深聽見浴室的水聲停了,等了片刻不見她出來,他劍眉微蹙,敲了敲門,“書言,還沒好嗎?”
宋書言頭也沒抬,揉搓著衣袖,敷衍一句,“快了快了!馬上就好?!?/p>
這些天他不在家,她其實習(xí)慣第二天起來再洗衣服。
只是她現(xiàn)在出去,明天她起得沒他早,起床時想必她換下來的衣服已經(jīng)掛在了晾衣桿上。
天天讓他一個大男人給她洗衣服,怪不好意思的,她還是自己來吧。
周景深立在浴室門口,等了一會,又敲了敲門,“書言,你在里面干啥?”
宋書
言覺得浴室里空氣不流通,有點悶,想著洗衣服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,于是把手上的泡沫隨意沖一下,打開了浴室門,轉(zhuǎn)身回去坐在小板凳上繼續(xù)搓衣服。
她揚唇對著他笑了笑,“我洗衣服呢,馬上就好?!?/p>
周景深看著她玉白的小手費勁地揉搓衣袖上的污點,正要說放著讓他來,他力氣大。
宋書言已經(jīng)放棄了把那塊污點洗干凈,她大開大合隨意搓了幾下衣服,擰干換水,把衣服殘余的泡沫洗干凈。
算了,沒有味道就行。
至于其他污跡,那玩意洗不掉。
周景深默默微微蹙了蹙眉,也沒有說話,怕說破她洗衣服洗不干凈,傷害到她的自尊心。
心里則是想著,等她睡著了,他把她晾好的衣服拆下來,重新洗一遍。
周景深抬眸,看著她精巧細(xì)膩的側(cè)臉,她在專注地晾衣服。
好幾日沒親近,他一陣心猿意馬,他眸子閃了閃,大步回屋里找換洗衣服,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。
他一心想著某些事,動作不由自主加快,很快洗完澡出來,帶著一身清冽的水汽關(guān)上門,進屋找人。
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個好看的弧度。
宋書言晾完衣服,覺得還是有點頭暈,便躺下休息,只是在車上睡了一會,現(xiàn)在睡不著。
她聽見他打開門進了房間,長長的睫羽顫了顫。
身邊的床陡然一沉。
他微涼的手伸了過來,探進睡衣下擺,摩挲著她腰間的皮膚。
他的大手,一下子變得溫?zé)帷?/p>
她躲了一下,支支吾吾,“我,我頭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