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天之后我,我和李姐再?zèng)]說過一句話,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。
但我知道,她已經(jīng)拉上別的人想整我了。
一個(gè)下午,我在茶水間接水,公司保潔王姨正在拖地。
我剛接好水轉(zhuǎn)身,一整桶黑乎乎的拖把水不偏不倚全都朝著我潑了過來。
我米白色的連衣裙瞬間黑了大半。
這條裙子,是我媽上周才托人從法國(guó)給我買回來的,八千多塊,我很喜歡,今天才第二次穿。
我看向始作俑者王姨,她正捂著腰坐在地上哎喲叫著:
“哎呀,人老了腳滑了,不中用了,姑娘,你沒事吧?”
演,還在演。
我早就知道,她是李姐的婆婆,她們就是一家人,一起等著給我使絆子呢。
我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怒火:“阿姨,你覺得我像沒事的樣子嗎?”
我指了指我的裙子。
“這條裙子,八千塊,只能干洗,現(xiàn)在被你弄成這樣,你說怎么辦吧。”
王姨一聽八千塊,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,哪還有半點(diǎn)站不穩(wěn)的樣子。
她一拍大腿,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,開始哭天搶地。
“哎喲喂!我一個(gè)掃地的老婆子,哪有那么多錢賠你??!”
“你這姑娘心也太黑了!不就是灑了點(diǎn)水嗎?你這是訛人?。 ?/p>
她的聲音引來了不少圍觀的同事,李姐也“恰好”路過,假惺惺地上來勸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