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南星眉頭擰得更緊了。
徐繡珍又道:“這么說吧,你要是身體好也就罷了,能走能動,手里也有些閑錢,日子最多就是孤獨一點,倒也沒啥。
說破大天去,萬一生個病什么的,錢在你手里,你還能雇個護(hù)工不是?可你把錢都給了蘇木,蘇木跟你又沒名沒分,還比你年輕那么多,人家不管你怎么辦?
還有,你萬一運氣不好要搶救什么,他們直接放棄治療怎么辦?所以你要搞清楚,給蘇木的不止是一個名分,而是一道枷鎖!她那么年輕,只有和你綁在一塊,才能叫人安心!”
廖南星依舊不說話。
“這樣吧。要不,你再和周春花好好談一下。大不了,你再讓點步,多給她些錢。就當(dāng)是破財免災(zāi)了?!?/p>
廖南星看了眼臥室方向,點了點頭。
他有些迷茫,因為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他們這段婚姻的主導(dǎo)權(quán),竟悄悄的落到了周春花手里。
而他最后的退路,也只剩下起訴離婚這一條了。
到時候,就看法院怎么判。
反正,據(jù)他所知,就周春花二十多年沒有經(jīng)濟收入這一條,法院是不太可能判他凈身出戶的。
……
臥室里的周春花,舒坦的睡了一下午,直到手機鬧鈴把她吵醒。
揉了揉眼,她看了眼時間。
16點。
起床,換上衣柜里自己以前的舊衣服,扎個馬尾,出了臥室。
客廳里沒人,但是婆婆臥室的方向,偶爾會響起咳嗽聲。
看樣子,廖南星應(yīng)該是回學(xué)校了。家里只有徐繡珍和她。
于是像以前一樣,去廚房拿了菜籃子,她就出了門。
然而和以前不一樣的是,她一改以前家屬院后門那條路,而選擇從正大門的方向出去。
這個點,正是那些負(fù)責(zé)做飯的小老太太和全職主婦們出門買晚上的菜的時間點。
這不,電梯打開,就遇到了樓上的鄰居張阿婆。
張阿婆的女婿在江大后勤處上班。張阿婆的女兒剛生孩子還在坐月子,張阿婆是從鄉(xiāng)下過來照顧女兒和外孫的。
張阿婆直勾勾打量她,應(yīng)該是沒有認(rèn)出她來。
要是以前,認(rèn)不出她來,是她求之不得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