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多年,我自認(rèn)為沒有哪里對不起她的。就是到了今天,我也沒想明白,我到底哪里虧待她了!”
周春花把陸懷安飯后要吃的藥和水放到餐桌上。
問了一句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婚姻里誰最可憐?”
陸懷安看了她好一會兒,才搖了搖頭。
“答案是媽媽?!敝艽夯ㄕf。
“我小的時候也不明白,為什么爸媽吵架,媽媽只哭卻不走,還會繼續(xù)給我們做飯。直到我自己當(dāng)了媽媽以后才明白,孩子羽翼未豐時,只有媽媽刀槍不入。
吵架過后,爸爸奶奶可以翻臉回家,爸爸可以出門借酒消愁。只有媽媽一邊流淚,一邊給孩子做飯、洗澡、講故事、哄睡覺。
其實(shí)不是媽媽刀槍不入,而是所有的人都有退路,只有媽媽沒有而已?!?/p>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就又進(jìn)了廚房。
不久后,外面響起陸懷安哽咽的低泣聲。
她就一直在廚房沒有出去,直到陸懷安情緒平靜下來,她才若無其事的出去收拾餐桌。
今天陸懷安吃得很少,就連他平時最喜歡的包子,他都沒動。
盛的那碗粥,幾乎也沒少。
她像平時一樣,收拾干凈餐桌,然后在廚房洗碗。
突然就聽到陸懷安說:“我要怎么樣才能挽回過去犯下的錯?”
周春花把洗好的碗筷放進(jìn)消毒柜里,按下啟動鍵。
誠實(shí)的說道:“不知道?;蛟S……給她打個電話,問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,告訴她家里的近況。又或許,給她錢和自由,讓她能夠隨心所欲的去自己年輕時候想去的地方,做自己年輕時候想做卻沒做成的事?!?/p>
說完,她開始像平時一樣,打掃衛(wèi)生。
而陸懷安也依舊是對著那盆蝴蝶蘭發(fā)呆。
之后她一切如往常。
直到三天后,她一早來到陸家時,開門就又看到了陸知武。
和陸知武坐一塊的,還有另一個中年男人。
五官兩人長得有三分相似,可打扮著裝卻是天差地別。
尤其是寸頭和灰色夾克,倒是有幾分像秦修遠(yuǎn)那個圈子的人。
想必,這人應(yīng)該就是陸懷安的另一個兒子陸知文了。
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陸知武就走了過來。
“周姐,那天是我魯莽了。我今天是特意來給你道歉的?!闭f完,還遞給她一個紅包。
挺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