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錢?”周春花不由驚呼。
顧耀的眼神也瞬間清明了不少。
“難怪了,原來是藏了小金庫呢。而且是在我為你申請訴前資產(chǎn)保全以前,他就提出來的現(xiàn)金。看來,就算你不提離婚,他也已經(jīng)在做和你離婚的準(zhǔn)備了。
你運氣不錯!在他還沒有轉(zhuǎn)移完提出離婚,要是再晚一些,你可能什么拿不到?!?/p>
周春花冷得像掉進冰窟窿里一樣,凍得指尖發(fā)麻。
“所以,被他藏起來的這些錢,我拿不回來了?”
顧耀點頭。
“除非他自愿。即便我們把那幢樓追討回來,我們也只能拿到樓!里面的東西就沒辦法了。”
“那小箱子,能裝多少錢?”
“這可不好說。要是錢的話,這種型號的一箱是四十九萬?!?/p>
周春花搖頭。
“可是……他一個月3萬多的工資,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錢?”
一年四十萬,十年四百萬,二十年分文不花也才八百萬啊。
“呵呵,你啊!這都什么年代了?誰還只算工資?他背地里做這些,你不生氣?”顧耀問。
“不氣。我會找他要回來。”周春花深吸一口氣后,氣定神閑的吃起飯來。
顧耀把筆記本合上,放去一旁,然后把菜往他們這邊挪了挪。
“原本我還想跟你說,既然是他先沒有契約精神,我們也別太有底線。沒想到,你倒是想得開?!?/p>
四目相對,相視而笑。
也許是相處的次數(shù)多了,他們之間的少了尷尬,多了幾分默契。
比如,吃完飯,顧耀拿走碗筷,她就把殘湯和垃圾裝袋打包。
她擦桌子挪椅子,他就會把地上清理干凈。
周春花不禁想起這可笑又可悲的二十多年婚姻生活,每天買菜的是她,做飯的是她,收拾的是她,打掃的還是她。
說起來很好笑,吃飯的時候是一家人,做事的時候,只有她一個。
清理干凈,顧耀送她回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