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春花雙手插兜,徑直向自己的臥室走去。
客廳里,徐繡珍兩腿一軟,癱軟在地。
這時候她才想起來廖南星受傷的事情。
著急道:“兒子?她踢你哪了?還疼嗎?”
當(dāng)時她沒有看到周春花踢的是哪,只下意識的覺得應(yīng)該是踢到了腿。
然而等到她看見廖南星疼到五官扭曲時,徐繡珍才察覺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“兒子!你別嚇?gòu)專]、別擔(dān)心,媽這就打120。”
徐繡珍連滾帶爬的要去拿手機。
還是廖南星把她拉住,勉強說了句:“沒、事。我歇會就好了?!?/p>
徐繡珍這會腿也不疼了,腰也有勁了。更是拿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把廖南星扶到了客廳的沙發(fā)上。
每走一步,她都低聲咒罵周春花一句。
不過,也只敢輕聲低咒。
她都生怕自己的聲音被周春花聽到后,又出來發(fā)飆。
沙發(fā)上,徐繡珍氣得咬緊了牙關(guān)。
“兒子,為什么你總是不聽媽的呢?你要是早點把她打怕,哪還有今天這罪?。楷F(xiàn)在好了,別說我們家暴她了,她不家暴我們就不錯了。
我們最后一條路都被她堵死了,你說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活了大半輩子的徐繡珍,第一回嘗到了無力感。
她就覺得周春花像一塊狗皮膏藥,甩又甩不掉,硬撕還得掉塊肉。
幾十年,她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喔!
思來想去,她都覺得是自己的兒子太軟弱了!
“她想耗,我就跟她耗著好了?!鄙晕⒕忂^勁來的廖南星,更是氣得不行。
“耗?兒子,你是沒長腦子呢?還是覺得全世界就你一個男人?”徐繡珍壓著聲音說:“是!你現(xiàn)在還有名頭,有身份,有地位。可你退休以后呢?除了有一身老年味,還有什么?
你再看蘇木,要身材有身材,要模樣有模樣!等到了那個時候,你真的有把握,正是如狼似虎你年紀(jì)的她,能像現(xiàn)在這樣粘著你?
上次你說要把錢以遺囑的形式給蘇木母子的時候,我是當(dāng)著蘇木的面不好說。兒啊,你就不怕都給她了,自己最后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?”
廖南星眉頭擰得更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