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盧明哲跟鄭玉嬌的眼里,付靳鋒就是圈抱住肖窈,將她護在懷里。
一瞬間,兩人血壓高升。
陳玉嬌率先走過去,一把拉住付靳鋒的手臂,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:“付公安,你怎么走得那么快,剛才放映廳好黑,我都找不到你?!?/p>
“現(xiàn)在找到了,出去吧?!备督h不動聲色地甩開她的手,表情冷淡地往前走。
盧明哲則走到肖窈的身邊問:“你還好嗎,怎么走那么快?”
“不太好,我想去廁所。”肖窈說完這話,頭也不回地順著人群跑出放映廳,沖進影院大廳的公共廁所里上廁所去了。
盧明哲見狀,只得在大廳里等她。
付靳鋒看到兩人的動作,腳步一頓,偏頭問鄭玉嬌,“電影放了一個多小時,你不想去上廁所嗎?”
鄭玉嬌一愣,還以為付靳鋒是體貼她,笑了笑,“是有點,那你在這里等我,我去去就來?!?/p>
付靳鋒點頭,“去吧,等你出來,我再送你回你家去。”
鄭玉嬌看電影之前是自己坐車來的,本來還有點委屈,覺得他不夠體貼女同志,現(xiàn)在他主動開口要送自己回去,那代表著兩人會有后續(xù),鄭玉嬌高興地走了。
她一走,付靳鋒就走到盧明哲的面前,低頭看著他的眼睛問,“你跟肖窈,是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
他不笑之時面色冷峻,高大挺拔的身軀高盧明哲一頭,這么俯視看著盧明哲,帶有一股壓迫性的氣勢。
盧明哲對于他這種像是興師問罪的態(tài)度,弄得心里有點毛躁,面上風(fēng)輕云淡道:“我們什么時候開始,關(guān)你什么事?付公安,你不覺得,你管得有點太多了?!?/p>
付靳鋒冷聲道:“你知道她的過往嗎,你就跟她約會。”
盧明哲道:“你以為我是傻子,以為我盧家的人脈關(guān)系是吃素的?她是什么人,我能不知道?不過,我不在乎,我爸媽、我爺爺奶奶估計也不在乎。我是他們唯一的子孫,我這么多年來都不愿意接受他們給我介紹的對象,他們早放棄挑選他們喜歡的人介紹給我,只要求我給盧家傳宗接代,生個孩子。至于跟誰結(jié)婚,跟誰生孩子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要有兒子,要把盧家傳承下去!付公安,你時常去我爺爺家,跟我爺爺下棋說話,你應(yīng)該知道,只要我看上了哪個女人,不管她是誰,我爺爺都有辦法把她幫我弄到手。再說,我跟肖窈是你情我愿,心意相投,自愿處得對象,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,請你以后離我對象遠(yuǎn)一點,這樣對你,對她,對我都好?!?/p>
“心意相投,自愿處對象?”付靳鋒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,嗤笑一聲道:“我實話告訴你,以我辦案經(jīng)驗,我一眼就看出來,她答應(yīng)跟你處對象,是別有目的。你還天真的以為她喜歡你,你被她耍了都不知道,還把她當(dāng)成寶!”
“怎么可能!”盧明哲皺眉,“她跟我處對象,能有什么目的?”
忽然回過神,他爺爺、他們盧家在榕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,多少女人為了他們盧家的高門,不管喜不喜歡他,都往他身上貼,肖窈也是如此嗎?
盧明哲陷入了沉默。
付靳鋒也不再說話,兩人就在影廳靠墻角的地方,等著肖窈兩人。
公共衛(wèi)生間里,肖窈正站在衛(wèi)生間一面不大的橢圓形鏡子前,整理額頭上亂糟糟的絨發(fā)。
這個衛(wèi)生間修建的很不錯,不是這年代常見的沒有任何隔間的敞開廁所,里面是一間間的蹲坑格子間,雖然每間廁所都不大,但里面清掃的干干凈凈,外面還有洗手的水槽,墻上安裝著鏡子,比起外面隨處可見的旱坑臟亂差廁所,這里的衛(wèi)生條件真不錯,肖窈上的很舒服。
肖窈理完頭發(fā),正打算離開,鄭玉嬌從一個隔間走了出來,站在她身邊洗手,邊洗邊笑著問她:“你跟付公安認(rèn)識多久了?”
“我?”肖窈腳步一頓,四處看了看,確認(rèn)鄭玉嬌是在跟她說話,想了想道:“兩個多月,不到三個月吧?!?/p>
她看鄭玉嬌容貌不錯,穿著打扮都是比較新的衣服,手上帶著一款女士梅花牌手表,想來家庭條件應(yīng)該不錯。
鄭玉嬌跟付靳鋒看電影,兩個人應(yīng)該是在處對象吧?
不知道為何,肖窈心里不是個滋味,付靳鋒那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,居然處對象了,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受不受得了他那怪脾氣。
“你們才認(rèn)識三個月啊。”鄭玉嬌洗完手,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,動作優(yōu)雅地擦著她那纖纖玉指上的水漬道:“我跟付公安認(rèn)識兩年多了,他能到平章分局當(dāng)上刑偵科支隊的副隊長,還是我姑父一手提拔扶持上去的,我們兩家挺有淵源的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