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頭爛額的嚴振剛聽見他們的對話,從一堆資料里抬起頭:“都愣著干什么,都給我出去抓人!務(wù)必在天亮之前,把真正的兇手給我抓??!”
其他人:
雖然他們公安辦案,遇上大案子,徹夜查案是常事,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半夜兩點多了,他們在外奔波了一整天,都沒休息一會兒,現(xiàn)在又要高強度的半夜找人抓人,還要不要他們活啊!
不管心里怎么唉聲嘆氣,他們該工作的,還是要繼續(xù)往外工作。
一群公安呼啦啦地往外走。
付靳鋒攔住嚴振剛道:“嚴隊,我們不能盲目去抓人,我建議先去天衢診所,問問向世昌的妻子,再決定下一步打算?!?/p>
嚴振剛動作一頓,“你認為向世昌的妻子是知情者?”
“或許是,或許不是,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,戴婉芬絕對不喜歡向世昌,他們夫妻關(guān)系外人看起來親密無間,相敬如賓,實際內(nèi)里勢同水火,惡劣至極,我們要從戴婉芬這里下手,興許能問到一些我們想要的信息也不一定。”付靳鋒笑著道。
嚴振剛想了想:“行,你帶你兩個徒弟先去門診找向世昌的妻子問話,有結(jié)果了再回來告知大家,我們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,其他都原地待命,該休息的休息?!?/p>
其他人聞言都松了口氣,紛紛在分局隨便找個椅子凳子,抓緊時間打盹休憩。
“辛苦你們了,早去早回啊?!毙煺龞|伸手拍了拍李沐跟高莉兩人的肩膀,嘴上說著辛苦,眼里有著說不出來的幸災(zāi)樂禍。
高莉不動聲色地踩他一腳,壓低聲音道:“別笑得太早,好戲在后頭,要是我們問出了什么,接下來該忙活的是你們,不是我們,我勸你抓緊時間睡會兒,別一會兒忙得腳沾地的時間都沒有。”
“”徐正東齜著的大牙收了回去。
他就逗逗他們而已,高莉這個小雞肚腸的小女人,這么咒他、踩他干什么?
那個向世昌肯定沒問題,他的面相看起來就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,他怎么可能是兇手呢?
肯定是那向經(jīng)濤以退為進,故意放出煙霧彈,故意露出破綻,想迷惑他們平章分局的公安,轉(zhuǎn)移他們查案方向,他可不上當(dāng)!
付靳鋒三人趕到天衢診所時,時間已經(jīng)進入凌晨三點左右。
戴婉芬躺在診所不大的多人病房里的一個病床上,整個人身形削瘦,面色蠟黃,形容枯槁,鼻子里插著氧氣管,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,xiong口微微起伏著,一副將死之人的姿態(tài)。
醫(yī)生說:“戴婉芬雖然只有五十多歲,但由于她長期憂思過慮,心氣郁結(jié),加上平時吃喝不定時,有嚴重的胃病,她現(xiàn)在身體狀況很糟糕,隨時都有生命危險,受不了太大的刺激,你們問話最好悠著點?!?/p>
付靳鋒表示感謝,在護士特意把戴婉芬的病床推到一個單間病房里,方便他們問話的時候,他向高莉做了一個手勢,示意高莉問話。
他和李沐站在病房的角落里,以免戴婉芬看到男性公安,心生產(chǎn)生抵觸心理,不愿意說出實情。
高莉領(lǐng)頭走進病房,臉上擠出一抹笑容,坐在病床邊,輕聲喊:“戴女士,您醒著嗎?”
病床上的戴婉芬緩緩睜開眼睛,看到滿臉笑容的高莉,以及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兩名公安,心下明白他們?yōu)楹味鴣恚菪〉哪橆a上浮現(xiàn)一抹淡淡的笑容,開口道:“已經(jīng)有很多年,沒人稱呼我為女士了,他們一直都叫我孩子他媽,向夫人,向世昌的媳婦”
高莉看她短短幾天不見,就瘦成如今皮包骨的模樣,一雙眼睛死氣沉沉的,整個人毫無生氣,嘴唇蒼白無色又干裂了一些口子,顯然很久沒喝水了,也沒人給她倒杯水。
高莉不禁動容,從床頭柜倒了一杯溫?zé)崴?,遞到她手里,“喝口水吧?!?/p>
“我不想喝,謝謝你?!贝魍穹覔u著頭,聲音有些嘶?。骸巴荆阌惺裁聪雴柕?,問吧?!?/p>
高莉楞了一下,把手中的水杯放一邊,開口詢問:“你的丈夫去哪了,你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,他做事從不問我意見,走哪也不會給我打招呼,很多時候,他去哪,我都不知道?!贝魍穹姨崞鹚恼煞?,面無表情,語氣陌生的像是陌生人。
“那么,你知道你的二兒子,向經(jīng)濤尾隨bangjiaqj未婚女性,還將她們sharen滅口的事情嗎?”高莉繼續(xù)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