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經(jīng)洪一門心思都在殺了肖窈就永絕后患的想法上,壓根沒料到她反應這么迅速,直接避開了他手中的刀,還向他重心不穩(wěn)的下盤突襲。
他只感覺腳下一陣劇痛,人還沒反應過來,就重重摔倒在地。
他一個翻身,想爬起來繼續(xù)去刺那個女人,此刻的他已經(jīng)明白眼前的女人絕非善類,要不把她殺了,死的就是他!
可沒等他翻身爬起來,肖窈速度極快地奔跑幾步,借助奔跑起來的速度力量,整個人凌空飛起,雙腳呈現(xiàn)四十五斜度,橫著往他xiong口狠狠一踹,將他整個人踹飛原地,重重撞在地下室右側的墻面上,發(fā)出呯得一聲巨響,同時震動整個地下室的泥土灰塵,窸窸窣窣往下掉一地。
向經(jīng)洪嘴里吐出一口老血,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眼前的女人踹碎,痛得他吐血不止,眼冒金星,渾身軟綿綿的,跟條死狗一樣癱軟在墻下,連爬起來逃跑的力氣都沒有。
但他不得不跑,他已經(jīng)見識到眼前女人的力氣有多離譜,大到了讓他毫無招架的地步,此刻他不逃,他就再也沒有逃命的機會了!
他捂住自己的xiong口,強迫自己站起來,拼了老命的往石階上爬。
肖窈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,嗓音如地惡鬼一般,陰惻惻地說:“別跑啊——跟我玩玩嘛——我一個人,好無聊——”
空曠的地下室,女人陰冷的聲音不斷盤旋回蕩,身后踢踢踏踏的腳步聲,如催命符一般,一直緊跟在身后。
向經(jīng)洪聽得頭皮發(fā)麻,拖著受傷的身體,費力爬到地下室入口處鎖著的小鐵門前,想從兜里掏出鑰匙,打開鐵門上的鎖,手一掏,卻發(fā)現(xiàn)兜里空空如也。
“你在找這個嗎?”遠離了地下室正中央的昏黃燈光,石階樓梯一片暗沉,光線昏暗,肖窈披頭散發(fā)地站在向經(jīng)洪身后,手里拿著一把銅鑰匙歪著頭看他,像極了剛從地獄爬上的女鬼,詭異至極。
饒是向經(jīng)洪sharen如麻,一回頭看到肖窈那副模樣,還是嚇得渾身一抖,嘴里大喊大叫:“你別過來,別過來!再過來,我就,我就”
“就怎么著?跟我拼命?”肖窈站在黑暗中,低笑一聲,“跑啊,繼續(xù)跑,要是不跑,接下來該我玩你了?!?/p>
她說著,抬起右手,手中握著向經(jīng)洪被她一腳踹飛在地,掉在地上的利刃,對著向經(jīng)洪的身體一陣比劃,“該從哪里下手比較好呢?!?/p>
那刀在黑暗中散發(fā)出陣陣寒光,那是向經(jīng)洪在三年前,專門去黑市淘得德國軍用短刀,能輕松劃開人的皮肉,割斷人的喉嚨,剃掉人的骨頭。
三年前,向經(jīng)洪就是用這把刀,分解了盲女的女兒,將她埋在一處廢棄的院落里。
他深刻知道,這把刀有多鋒利,要劃在人的身上,會有多痛。
他強忍著內心的恐怖,談判道:“同志,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?我就是個人渣,你年紀輕輕,沒必要殺了我這個人渣,背上一條人命,毀了你自己!你有什么目的,你只管說出來,只要我能滿足的,我一定會滿足你!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是人渣啊?!毙ゑ鹤笫置沂掷猩系牡度?,感受到利刃的鋒利程度,勾起嘴角道:“說說,這些年,你都干了些什么?你最好給我說清楚,要少說了一條,你的小命可就不保。你能在這個地方作案多年,可見這個地下室的位置相當隱秘,除了你們父子,外人怕是找不到這里。既然如此,我在這里把你殺了,再把你爸一起殺了,你們父子一同在這里爛死,也不會有人知道。”
黑暗中,明明看不見對面女人臉上的表情,可向經(jīng)洪還是看出來她臉上的濃重殺意。
向經(jīng)洪心臟一抖,心里已經(jīng)認定眼前的女人,就是那些被他qj殺害的姑娘家屬,她是為了復仇而來,滿心滿眼都是仇恨,心理已經(jīng)扭曲的比他還變、態(tài),力氣大還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程度,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!
他要不配合她,只會被她弄得很慘,于是配合的說出自己這些年干下的混賬事。
他以為那女人聽完他犯下的事情,會憤怒、會情緒激動,會質問他為什么殺了她們??伤龊跻饬系睦潇o,沒說一句話,就這么直勾勾得看著他。
向經(jīng)洪被她看得毛骨悚然,試探道:“同志,不,姑娘,我該說的都已經(jīng)說了,你把我捆起來,交給公安來處理,你放我一馬,也放你自己一馬,沒必要弄得兩敗俱傷是不是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