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朱桃失蹤的案子,跟最近發(fā)生的多起尾隨案相連,是沒跑了。
付靳鋒目光銳利地一一看著那些湊熱鬧的人,確定這些人里沒有形跡可疑之人,吩咐高莉三人,對這個大院的所有住戶進行訪問調查。
他們花了大半個小時,了解到一個情況,曾經(jīng)有人半夜跟對象看完電影,膩歪老半天回來,在他們所住胡同的巷子里,看到一個一閃而過奔跑的人影。
那人影看起來個子高高瘦瘦,目測不低于一米七五,這無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很有利的線索,大大的縮短了他們查找犯人的范圍。
四人調查完,準備分頭去調查朱桃的對象、朱桃的家人時候,娃娃臉的小吳公安,騎著自行車氣喘吁吁地找到他們:“付隊,嚴隊讓你們回分局開會?!?/p>
“出什么事了?”他們在調查案子,這個時候嚴振剛突然召集他們回去開會,付靳鋒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出大案子。
“半個小時前,城中心、城北、城西好幾個派出所接到群眾報案,有人說自己的妹妹失蹤了,有人說自己的女兒不見了,也有人說自己的女同事好幾天不見人影,一下就失蹤了四個人,年齡在13-25歲左右,都是未婚女同志?!眳怯劳浦孕熊?,邊走,邊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。
這么多未婚女同志同時失蹤,都跟尾隨案有關?
付靳鋒擰著眉頭,帶著高莉三人,匆匆忙忙趕到平章分局。
嚴振剛看他們回來了,話不多,手一招,召集分局里刑偵科三十名刑偵公安,去局里的大會議室里開會。
大家各自入座后,嚴振剛坐在長條桌子的上方,面色嚴肅道:“就在剛才,我們收到兄弟單位及多個派出所運送過來的資料,有四個群眾報案,說她們的女兒、同事、妹妹都在近期內失蹤,總局懷疑跟之前多起未婚女同志被跟蹤的案子有關,就把這些失蹤案轉給我們平章刑偵支隊,讓我們盡快找出失蹤的女性,同時也要抓捕尾隨犯罪者。”
嚴振剛說著,示意一個管理文檔的公安,把大致的情況說一遍。
那名戴著眼鏡,文質彬彬,名叫紀聞的公安,把一堆手抄的資料,一一發(fā)放到刑偵公安們的手上,開口說:“呂佳瑩,女,13歲,分局的刑偵科公安集體出動,沿著各自分配的片區(qū)街道四處打聽,尋找線索。
付靳鋒、高莉、李沐,還有非要跟著過來的徐正東一組,跑遍了五個住戶片區(qū),若干街道,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,也沒什么進展,付靳鋒帶著他們隨便吃了點東西,決定先去城北片區(qū)紡織廠,找朱桃的家里人了解情況。
朱桃的父母住在紡織廠的職工房里,是個老舊小區(qū)的老房子。
一聽說他們的女兒失蹤了,朱母馬上著急地詢問高莉,“公安同志,我女兒怎么會無緣無故失蹤,她是不是故意躲起來,不愿意見我們啊?”
“故意躲你們?”高莉聽出了矛頭,直接問,“你們做了什么事情,讓她一直躲著你們,她失蹤了,你們身為父母都不知道?”
“沒,沒什么”朱母支支吾吾,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倒是一個年紀大約十五歲的小姑娘,站出來說:“公安同志,我爸媽確實不知道我姐失蹤了,因為我姐一年前就跟他們鬧掰了!
一年前,在一次政府組織的工廠聯(lián)誼晚會上,機械廠副廠長的兒子看中了我姐,想跟我姐處對象,我姐聽人說他風流成性,同時結交著好幾個女同志,還把一個女同志的肚子搞大了,非逼著人女同志去流產了,是個紈绔子弟,我姐就不愿意搭理他。
他卻對我姐糾纏不休,還來到我們家,找到我爸媽,給了好幾百塊錢,許多點心禮物,承諾我爸媽只要答應讓我姐跟他處對象,不但會給我們家一輛自行車、一臺縫紉機,若干其他東西,還會把我們閑在家里沒工作的大哥,安排進機械廠工作。
我爸媽豬油蒙了心,答應了他,讓我姐跟他處對象,我姐不同意,他們就騙我姐到那人的屋里,讓他們獨處,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,結果我姐拼死逃了出來。
之后我姐跟我爸媽決裂,大吵一架后,獨自去外面租房子住。
從那時候到現(xiàn)在,我姐都不愿意回家,我爸媽還不放過她,在她上班的時候找她鬧,下班的時候吵,她實在逼得沒辦法了,不到一周的時間,她就處了一個對象。
她對象是肉聯(lián)廠的屠宰工,長得又高又壯,看起來很不好惹,那個機械廠的兒子本來還想繼續(xù)糾纏我姐,被我姐對象揍了一頓之后,他就老實了,轉頭讓我爸媽退錢退東西。
我爸媽已經(jīng)把錢花了不少,不得不掏出老本還錢,之后又跑到我姐租的房子,把她和她的對象臭罵一頓,險些動起手來,不歡而散,我姐到現(xiàn)在都不愿意搭理他們?!?/p>
她說話的期間,朱母朱父幾次三番想打斷她的話,睚眥欲裂地想讓她閉嘴,不要把家丑揚出去,高莉和李沐、徐正東三人攔住他們,她才把事情說完。
徐正東教育朱父朱母,“兩位老同志,咱們偉人提倡婚嫁自由,包辦婚姻要不得!你們老一輩要不顧子女的意愿,強迫子女跟她們不喜歡的人處對象,還想生米煮成熟飯,那是犯法了!你們要再這樣執(zhí)迷不悟,我們公安會直接來抓捕你們,讓你們去城外的沙石場,好好改造改造思想!”
剛才還氣勢洶洶地朱父朱母,面對四個面色嚴肅的公安,那點囂張氣焰焉了下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