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啊,付公安?!毙ゑ旱皖^聞了聞花朵香味,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,“這些花真新鮮,香味也好聞,不濃不淡,我很喜歡?!?/p>
或許在別人的眼里,女人喜歡花朵感覺很俗氣。
肖窈卻是真喜歡,她在末世生存的那些年,各種毀滅性的天災(zāi)接踵而至,整顆地球在天災(zāi)的接連襲擊下,沒有一片完好的土地,那些新鮮的植被、花朵,無法在那樣惡劣的環(huán)境中生長。
偶爾能碰到一株綠色的植物,一朵無名的小花,都能讓肖窈為之歡喜,因為那象征著新的生命,新的希望。
如今她穿到了六零年代,這個時代雖然貧窮落后,但沒有天災(zāi),沒有喪尸,沒有無邊無際的黑暗,人們貧窮卻積極向上,積極生活,無數(shù)的花朵植被也隨之綻放,整個世界生機勃勃,充滿活力,肖窈挺喜歡這樣的世界。
本來肖窈想每天買一束鮮花插到自己屋里的,自己看著舒服,奈何這年代因為時代的特殊性,賣花種花的人都會被人們認定為搞小資做派,家里沒點實力背景的人,壓根不敢種花賣花,就怕被人抓住當(dāng)成把柄,各種折騰,這也就導(dǎo)致市面上賣花的人少之又少。
肖窈此前跑過不少供銷社、百貨商店、菜市場都沒買到花,沒想到付靳鋒買到了。
她心里很明白,這人為了買花,肯定跑了不少地方,動了一些人情,才會買到,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動。
“你喜歡就好,要我?guī)湍惆鸦ú迳蠁??”自己買的花束被她認可,付靳鋒心情極好,嘴角微微上揚,出言詢問。
“嗯,插吧?!毙ゑ喊鸦ㄊf給他。
病房的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只空花瓶,那是上一任病人留下來的,據(jù)說那位病人是個特別愛美的女士,她的丈夫為了哄她,專門買了個空花瓶,每天往花瓶里插不同的花朵,來調(diào)解妻子住院沉悶的心情。
付靳鋒站起身接過肖窈手中的花束,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,他在接花束的時候,右手不小心碰到了肖窈纖細的左手手腕。
感受到他大掌手心里傳來的滾燙溫度,肖窈身體驀然一顫,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像觸了電,渾身麻麻的,有點不舒服,趕緊把手收了回去,偏頭看他。
他大步走到病床唯一的窗戶前,將手中數(shù)枝花朵一一chajin花瓶里,正午的陽光照在他臉上,讓他深邃的眼眉五官都透著光,看起來格外的英俊。
他插花之時站姿筆挺,伸出精瘦的麥色膚色手臂,低頭認真插著鮮花,整個人像一顆勁瘦挺拔的松樹,身上散發(fā)出一股淡淡的清冷孤寂感。
肖窈怔怔看著他,心里想,她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付靳鋒長得這么好看,難道是因為她從前討厭他,完全忽視了他的容貌和優(yōu)點?
付靳鋒把花插好,察覺到她的眼神,他回頭看她,見她睜著一雙大眼睛,精致漂亮的小臉不知道在想什么,看起來嬌嬌弱弱,特別的乖巧可愛,跟她那副張狂潑辣的性子完全不相符合,不由微微一笑,走到她面前道:“你已經(jīng)住院三天了,我問過你的主治醫(yī)生,她說你已經(jīng)沒有大礙,明天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我覺得我的傷還沒好透呢,我不想出院?!毙ゑ何⑽Ⅴ局?,她還沒休息夠呢,就這么讓她出院,她又要去屠宰車間累死累活的上班,想想都心累。
“后天是五一勞動節(jié),你們廠里會放一天勞動假,你們廠里明天會給廠里所有的職工發(fā)放福利票劵和日常用品,你明天如果不上班,你的東西會被你的領(lǐng)導(dǎo)代領(lǐng),到時候吞你一些票劵也說不一定?!备督h慢條斯理道。
“可是我真覺得自己的傷還沒好”肖窈還在掙扎,她對那些票劵什么的,一點也不稀罕。
她空間的物資堆積成山,她幾輩子都吃不完用不完,廠里那點福利,她是真看不上。
付靳鋒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在意人人都在乎的廠里福利,想了想道:“明天向經(jīng)洪會出院,由我們平章分局的公安送去總局審問結(jié)案,到時候會有好幾家報社的記者,會來拍照采訪。屆時肯定會有受害者家屬、諸多前來看熱鬧的市民來向向經(jīng)洪扔爛菜葉,作為抓住向經(jīng)洪的女英雄,你想被這么多人圍觀,再次被記者參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