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石樓二樓,付靳鋒憑借著敏銳的嗅覺,上到二樓以后,直直穿過二樓成排房間外的走廊,從最右側(cè)的房間,一直走到左側(cè)垮塌石樓旁的一個房間前,停下了腳步。
那房間的木門半開著,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。
那血腥味實在太過濃烈,聞得讓人渾身不舒服。
付靳鋒一手扣著手中木倉的扳機(jī),一手舉著手電筒,將門推開。
映入眼簾的門口灰白石地面上淌著的一大灘血跡,或許是地面上的灰塵太厚,血跡有些發(fā)黑,還有一些凝固,血被灰塵擋著,沒有流出門外。
而在血跡的正前方,倒昂著一具年輕的男性尸體,左xiong口插著一把小刀,雙目圓睜,瞳孔渙散,臉色呈現(xiàn)灰白之色,顯然已經(jīng)死亡。
付靳鋒沒有立即走進(jìn)去,他用電筒四處照了一圈,這件屋子同樣有一些早年間被附近村民搜索打砸過的各種家用具,層層疊疊的蜘蛛網(wǎng)和灰塵覆蓋在那些家用具上,此刻都被人破壞了,屋子里到處都是血跡和打斗過的痕跡,厚重的灰塵地面上,有些許腳印,顯然地上的尸體曾與人搏斗過,倒印證了報案人的話。
付靳鋒做足了心理準(zhǔn)備,看到這一幕,還是蹙緊了眉頭。
他剛要走進(jìn)去去查探地上的男人是否還有救之時,忽然聽見樓下李沐的喊聲,于此同時,屋里也傳來一些動靜。
他警覺地舉起手中的木倉,望向動靜的方向,發(fā)現(xiàn)房間右側(cè),一處老舊半塌的八步搖床后縮著一個人影。
付靳鋒大吼一聲:“什么人?公安辦案,老實點走出來!”
他抬腳朝那個角落里走去,停在距離那個人影大概兩米的位置,等著那個人影自己走出來。
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那個人影始終沒走出來。
付靳鋒不得不把電筒光芒照在那個人影上,發(fā)現(xiàn)那是一個極其年輕漂亮的女同志,半靠在墻角的角落里,腦袋磕了一個大洞,汩汩留著鮮血。
那女同志雙目緊閉,臉慘白無色,任由鮮血順著白凈的左臉一直往下滴血,她眼皮下的眼珠子卻不停地動著,顯然是失血過多,處于半昏迷又快蘇醒的狀態(tài)。
李沐跟高莉聽到他的聲音,很快跑上樓。
當(dāng)看到門口的血跡及尸體時,李沐驚叫一聲,胃里一陣翻涌,條件反射地沖去走廊邊,蹲在地上吐個稀里嘩啦。
高莉心里承受能力比他強(qiáng)很多,看到這一幕不至于吐,心里也不好受,看一眼就轉(zhuǎn)開眼睛,看向角落里半昏迷的年輕女人,驚訝不已:“付隊,這是sharen兇手還是受害者?”
“現(xiàn)在尚不清楚?!备督h關(guān)掉手電筒,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,緩緩抽了一口煙道:“你跟李沐先把人帶回去,找嚴(yán)隊他們的人過來善后,我在這里找找罪犯痕跡?!?/p>
“好?!备呃蚝屠钽灏鸦杳缘呐颂С隽朔块g。
臨走前,高莉向付靳鋒匯報:“我們在樓下搜查時,李沐說他聽見有腳步聲從他對面的房間跑過去,還說看到了一個紅色的鬼影子,非要拉著我去追,結(jié)果我倆冒雨追出去,什么鬼影都沒看見,回頭來檢查腳印痕跡之時,那些房間里,也沒有腳印,李沐一直說是鬧鬼了?!?/p>
“鬧鬼么?”付靳鋒嘴里吐出一口煙,在煙霧漸漸消散在雨霧之中時,他嘴角微微一勾,臉上露出一抹痞氣十足的笑容道:“有趣,好久沒遇到這么有趣的案子了?!?/p>
“她還沒醒嗎?這都在病房里躺了一個星期了。”
“應(yīng)該快醒了?!?/p>
“快是多快?我們還等著審訊她案發(fā)現(xiàn)場事宜。”
“公安同志,我知道你們著急,但病人被你們送過來時腦部受到重創(chuàng),失血過多,我們醫(yī)院搶救了許久,才把她從鬼門關(guān)拉回來,現(xiàn)在她的各項身體指針才恢復(fù)正常,今天要是不清醒,明天也會醒,你們著急也沒用?!?/p>
李沐還想說什么,被高莉一把拉住,“行了,你就別難為人家護(hù)士同志,咱們再等等?!?/p>
“等,那要等到什么時候?!崩钽遴止?。
距離雨夜sharen案已經(jīng)過去一個星期,雖然他們平章分局刑偵隊的公安在現(xiàn)場找到了許多蛛絲馬跡,也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和病床上女子的身份,但結(jié)合各種證據(jù)來說,眼前昏迷女子是sharen兇手的嫌疑最大。
現(xiàn)在雨夜荒樓sharen案基本傳遍整個榕市,在這個較為和平的六零年代,一樁兇殺案的出現(xiàn),無疑成為人們茶前飯后的談資,也引起一些恐慌,因為兇手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有抓捕歸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