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毙ゑ狐c點頭,跟他沒什么語言,直接往樓下走。
盧明哲也不在意她的冷淡,腳步虛浮地跟著她走下樓,來到大院正中間。
那里有個看起來不過三十歲,穿著長袖列寧服,看起來就挺熱的街道工作人員,正在給圍著他的樓里鄰居們發(fā)相應的票劵。
肖窈跟盧明哲兩人一出現(xiàn),院子里拿票的鄰居們看到他倆,原本鬧哄哄的,忽然就安靜了下來。
實在是這兩人,男靚女美,走在一起特別的扎眼。
尤其是肖窈,她穿著自認為比較保守,裙子長到腳踝,顏色還很低調,符合這個年代的藍白色連衣裙,鞋子也穿得沒有跟的涼鞋,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惹人眼。
可她生得太過美貌,身段又特別的好,長發(fā)黑亮如瀑布隨意披散在肩膀上,眉目如畫,唇紅齒白,皮膚白凈如玉,如落入凡間的仙子,她哪怕在身上套個麻袋,都會比別人穿著好看,更何況是這樣一套清涼的打扮。
她往院子里一站,嬌艷如花,整個人裊裊婷婷,如一副生動的油畫,與周遭灰撲撲的人們完全格格不入。
這樣一個大美人出現(xiàn)在大家的面前,甭管她是什么性格,她之前跟樓里的鄰居相處如何,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打量她,在心中暗嘆,這姑娘長得也美了,他們光看著她那張臉,就覺得心里舒坦,不管她脾氣再大,做再過分的事情,他們都能原諒她的所作所為。
長得好看的人,就是受大家的歡迎。
這個時候大家都理解這姑娘脾氣性格為什么那么潑辣,脾氣為什么那么暴躁了,她長了這樣一張絕美的臉,沒有父母兄弟撐腰,她脾氣要軟點,絕對會被人欺負的骨頭渣都不剩,不兇點不行啊。
就像現(xiàn)在,大院里不少男同志看她看直了眼,連那個發(fā)票的工作人員,曹春石也不例外。
“看什么看,沒見過女人???”蔣來娣看自家男人傻愣愣地盯著肖窈看,伸手狠狠在他胳膊上擰兩把,“再看,我把你眼睛挖出來!”
曹春石吃痛,面對肖窈探究看過來的目光,有些心虛狼狽地將蔣來娣推開,低聲呵斥,“你瞎嚷嚷啥,我好些天沒揍你,你就得意忘形,忘記自己是什么貨色了?”
蔣來娣臉色一變,想起自家男人是個混不吝,一言不合就把她往死里揍的死德行,也不敢說大話了,惡狠狠瞪著肖窈道:“騷狐貍精,穿成這騷樣兒,是想勾引誰?”
肖窈臉色一沉,“有種你再說一遍?!?/p>
“說就說,你穿個鞋子把腳趾頭都露出來了,不是騷狐貍精是什么?!笔Y來娣說完這話,不敢看她的表情,轉頭就往樓上跑,生怕她會揍自己。
蔣來娣跑得太急,剛跑到一樓樓底下,被她那個趁人家不在,偷了人家放在樓道外鍋里蒸的餅子,被人家追下來的臭蛋,狠狠撞到。
母子倆撞成一團,跟個球一樣咕嚕嚕滾下樓梯,很快倒在地上,哎喲哎喲得叫喚不停。
“我讓你偷我家的餅子!”一個身形彪悍的中年大媽速度極快地跑下樓,一把抓住倒昂在蔣來娣身邊的臭蛋衣領,照著他的臉啪啪狠狠打兩巴掌,又伸手去摳他的嘴,兇神惡煞道:“小zazhong,把我家的餅子給我吐出來!”
“你罵誰是小zazhong呢?敢打我兒子,我跟你拼了!”蔣來娣顧不上身上摔倒的痛,一個翻身爬起來,去撕那個中年大媽。
中年大媽的家人見狀,急忙過去幫忙,曹春石也不可能干看著自己的老婆兒子被人欺負,也加入了戰(zhàn)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