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明哲心思還放在如何跟其他的小對象一樣,趁黑摸上肖窈的小手,跟她進(jìn)一步發(fā)展。
聽到她說的話,他楞了一下,“很酸嗎?不好意思,我是看影院背面有個穿著滿是補(bǔ)丁衣裳的老婆婆在賣梅子,覺得她那么大年紀(jì)了,賣梅子很辛苦,跟她買了一包,可能是她老人家舍不得多放糖,梅子就很酸,你看,要不你吐在地上?”
“???吐地上,這不好吧?!彼郧翱措娪暗臅r候,最討厭那些亂扔垃圾的人。
雖然現(xiàn)在這個放映大廳的地面是水泥地面,看起來有點(diǎn)臟臟兮兮的,可她不想做個不文明的人。
“那吐我手帕上吧?!北R明哲摸著自己的衣服褲袋,尋找自己的手帕。
這年頭不像后世,紙巾很便宜,人們走哪都有紙巾用。這年頭的紙業(yè)還是輕工業(yè),不受重視,生產(chǎn)能力低下,造紙技術(shù)低、成本高,賣價高,很多農(nóng)村家庭都舍不得買紙擦屁股,更不會奢侈的隨身攜帶紙巾擦嘴什么的。
很多人出門就帶個手帕,用來擦汗、擦嘴、擦手什么的,臟了就洗干凈,文明又方便。
肖窈看盧明哲終于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手絹出來,后知后覺得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是有空間,存了大量紙巾的人,她怎么忘了這茬事,不拿紙巾出來,把梅子吐紙巾上
。
難道是因?yàn)槿谌脒@個年代太久,思維也跟這個年代的人漸漸同步,竟然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?
事情有些不太妙!
肖窈不太想吐在人家干凈的手絹上,到時候梅子沾在手帕上黏黏糊糊的不好洗,正想婉拒,一只大掌忽然橫在她的下巴面前,付靳鋒有些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耳邊,“吐我手里?!?/p>
“?”肖窈轉(zhuǎn)頭,借著電影屏幕的熒光,看到付靳鋒依舊正襟危坐,目光盯著電影屏幕,臉上沒什么表情,像是隨意向她伸出手。
氣氛在這一刻凝固,肖窈能感覺到左邊盧明哲陰沉的目光,右邊挨著付靳鋒坐得鄭玉橋生氣的眼神。
她要真把梅子吐付靳鋒手里,她身邊怕是要起火。
“謝謝啊,不用麻煩你了,我梅子含久了,感覺適應(yīng)了酸度,我能吃下了。”肖窈強(qiáng)笑著,將付靳鋒手輕輕推開,忍著酸味,將梅子胡亂嚼完吞下,核捏在自己的手心里,笑呵呵道:“看電影,看電影,這雷鋒可真雷鋒??!”
之后看電影,四個人沒說一句話,全都沉默著。
直到電影放映結(jié)束,一群人不等放映廳亮燈就往外離開,大多都是看電影看得入神,不愿意中場離開上廁所,這會兒都往外擠,要去放映廳外的公廁上廁所。
肖窈也挺想上廁所,她坐在盧明哲和付靳鋒兩人中間的位置,從他們哪個人身邊經(jīng)過都不合適,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,也就忍著,直到電影放映完,再也忍不住,往外沖。
這會兒大銀幕才剛顯出散場字幕,放映廳還沒亮起燈光,里面黑燈瞎火的,一堆人往外走,難免擁擠在一起。
有人嚷嚷:“哎,別擠,別擠?。〔鹊轿夷_啦!”
“誰他娘的摸我手了?!我一個大老爺們,你摸個什么勁兒!找準(zhǔn)你對象再摸??!我一張老皮子,你摸不出來啊,你對象有這么粗糙的手?”
人群中傳來一陣哄笑,其實(shí)大家心知肚明,再等兩分鐘,放映廳就會亮起燈,到那時候走也不遲。
可大家之所以趁黑一窩蜂地往外擠,不就想趁黑,趁人擠的時候,偷偷跟自己的對象有個身體接觸,讓彼此之間的感情更進(jìn)一步,這就算趁黑摸錯了人,別人也不會生氣。
肖窈著急上廁所,壓根不管別人在做什么,一股腦地往外沖,結(jié)果前面的人就是紋絲不動,她也不可能使用大力異能把人撞開,就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人群中,總感覺有人趁黑在蹭她較為豐滿的xiong脯。
她擰著眉頭,打算抓住咸豬手之時,一個寬闊厚實(shí)的xiong膛擋在她面前,同時一股冷杉味混合著汗水味道充斥在鼻翼之間,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,“別急,慢慢出去也不遲。”
是付靳鋒站在她面前。
肖窈不知為何突然松了一口,嗯了一聲,靜靜地站在付靳鋒的面前,等著擠在前面的人慢慢出去,人群漸漸松散。
很快,燈光亮起,一對對簇?fù)碓谝黄?,或者手牽著手的年輕男女們,像觸電一般,臉紅心跳地分開,都尷尬的咳嗽著,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,紛紛往外走。
肖窈跟付靳鋒面對面站著,付靳鋒微微張這手臂,擋住左右兩邊的人,避免其他人蹭到肖窈。
在盧明哲跟鄭玉嬌的眼里,付靳鋒就是圈抱住肖窈,將她護(hù)在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