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?!毙ゑ狐c點頭,不明白她跟自己說這些干什么。
鄭玉嬌看她表情懵懂,像是聽不出她話的意思,干脆咬牙敞開道:“你叫肖窈是吧,有些話,我本來不該說,既然我們碰上了,我不得不說兩句,你現(xiàn)在是在跟盧大爺?shù)膶O子處對象是吧?既然你跟人家處上了對象,就得一心一意對人家,別三心二意的,想著勾引別人的對象,你這樣的行為,對大家都不好?!?/p>
肖窈:
你哪知道眼睛看見我三心二意了?我除了勾引盧明哲,還勾引誰了?
鄭玉嬌看她不說話,把擦干凈手的帕子捏在手里,繼續(xù)道:“這做人啊,最好要有自知之明。付公安那樣的身家背景,一般人都配不上他,別不自量力做那白日夢。我就不一樣了,我的父母都是國營單位的領(lǐng)導(dǎo),我的七大姑八大姨,全都遍布在榕市各個機(jī)關(guān)單位重要的位置上,我還是榕市文工團(tuán)的舞蹈演員,即將出演一部大型話劇的重要角色,我無論是從家世、背景,還是容貌、工作等等,都跟付公安是絕配。我們相處得極為融洽,要不了多久,我們就有可能訂婚,說到結(jié)婚的事情,到那時候,我可能會給你發(fā)喜糖,請你喝我們喜酒呢。”
“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么?是向我炫耀,還是覺得,我會搶你對象,心里極度不自信,故意來我面前說這些?”
肖窈心里很不得勁兒,她其實明白付靳鋒對她是有那么一點意思的,她以為他會循序漸進(jìn),跟她慢慢相處,再找個時間跟她表白,探探她的口風(fēng),問問她是什么想法。
誰知道這人轉(zhuǎn)頭就跟別的女人約會看電影,要成為別人的對象。
她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想,果然男人都是朝三暮四,靠不住的玩意兒,她到底在期待付靳鋒跟別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啊。
鄭玉嬌被她嗆得臉色一白,故作鎮(zhèn)定道:“我只是告訴你,做人要有分寸,別成天妖嬈造作,勾搭別人的男人,我脾氣好,不跟你計較,要換其他脾氣差點的女同志,你勾引人家的對象和丈夫,說不定會打你!你好自為之吧?!闭f完氣哼哼地走了。
她從衛(wèi)生間里走出來,看到付靳鋒站在外面,臉上擠出一抹笑容,又去拉付靳鋒的手臂,“走吧付公安?!?/p>
付靳鋒沒理她,略過她的身影,望向女廁門口,似乎在等什么。
很快,肖窈那道窈窕的身影從門口出現(xiàn),沒看付靳鋒一眼,出來就挽上盧明哲的胳膊,嬌嬌柔柔地說:“讓你久等了,我們走吧?!?/p>
盧明哲嗯了一聲,低頭看看挽住自己胳膊的肖窈纖柔白嫩手臂,又抬頭去看付靳峰。
見他臉色黑成鍋底,盧明哲沖他得意的笑了笑,而后挽著肖窈,走出影院,去影院后面專門??孔孕熊嚨牡胤剑覍iT看管自行車的工作人員交了看管費,而后騎著自行車,送肖窈回家。
回去的路上,肖窈坐在后座,伸手扯著他的衣裳后擺,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話,她身上的幽香,隨著晚風(fēng)不斷吹過來,聞得盧明哲心猿意亂。
他沒有因此方寸大亂,反而記起付靳鋒的話,開門見山地問:“先前你去上廁所時,付靳鋒跟我說,你接近我,是別有目的,有這回事嗎?”
他既期望肖窈跟他說實話,又怕肖窈說了實話,他接受不了答案,心里十分矛盾。
肖窈一愣,沒想到付靳鋒竟然趁她不在,在盧明哲面前說她壞話,頓時氣惱不已,付靳鋒這人是有什么大毛病,就這么見不得她好?
肖窈沉默了幾秒,想了想,最終決定攤牌,“盧明哲,我跟你說實話吧,我接近你,的確有目的。你還記得兩個多月前的石樓命案嗎?命案中的前周市長、財政部王德志,參與此案,涉嫌借刀sharen、收賄受賄、利用職權(quán)干下不少違法亂紀(jì)的事情,被組織部雙開,判處死刑。有人求到我這里,覺得他們罪不至死,想讓你跟你爺爺傳個話,讓上面的人網(wǎng)開一面,改判無期徒刑,把他們下放去石場或者農(nóng)場進(jìn)行勞改,讓他們參與大體力勞動,用余生來向組織、向人民贖罪?!?/p>
其實周和裕兩人所犯下的罪,放在現(xiàn)代是不會被判死刑,只會剝奪政治權(quán)利,判處幾十年以上的刑期,終身關(guān)押在監(jiān)獄里,一輩子從事勞力活計,進(jìn)行改正。
肖窈知道這年頭的刑法,比后世的刑法判得重,故意說了后面一段話,看能不能說動盧明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