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還躺在床上,小臉卻黑,頭禿得厲害的戰(zhàn)損版雪諾在他們的打造之下,立馬脫胎換骨。
化妝師給他敷了一層又一層的粉底,像在搞裝修,刷大白。
雪諾身上的青紫痕跡全都被這嫻熟的刷白手法蓋住了,他身上的傷也經(jīng)過了初步修復(fù),雖然無法根治,但基本上成功恢復(fù)了行動能力。
由于臉?biāo)⒌奶?,化妝師給雪諾搭配上了一頂亞麻色的淺色頭發(fā)。
上完腮紅后,雪諾整個人白皙如玉,面色紅潤有光澤,眼角眉梢?guī)еt,惹人垂涎欲滴,像是一口就可以吃掉的,帶著露珠的鮮紅漿果。
氣色好的不得了,和剛剛那個禿頭焦黑的受害者,判若兩人。
羅蘭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自己捏的血肉模糊,骨骼擠壓崩裂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響動著。
所有的傷口都被捂在他黑色的皮手套之下,房間里只能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氣。
“我最后再問一遍……”羅蘭雙眼赤紅,臉上帶著絕望的神情,“我最后再問你一遍,你真的非去那個婚禮不可嗎?”
“你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?。 ?/p>
“殘廢的直不起腰來??!你還要去??!就因為和他的一個諾言??!”
雪諾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,他不敢面對羅蘭眼中的失望,可他自己確實有非去不可的理由。
羅蘭失望的訕笑著:“你對自己可真狠啊。”
白月涼雖然臉色不善,但依舊保持了冷靜,他聲音溫和又性感。
“諾諾,你屁股上都是傷,根本無法坐下?!?/p>
“你怎么過去???總不能弄個擔(dān)架把你抬過去吧。你身上的高定西服會皺的?!?/p>
雪諾的臉色異常紅潤,顯示出幾分亢奮來,小孩撫養(yǎng)權(quán)的問題讓他備受折磨,今天終于要熬到了盡頭。
雪諾的手臂完全無法抬起來,只能像短手的霸王龍一樣抬起一小段前臂,他瀟灑的在空氣中揮了揮手。
“夜涼,你把我45度斜放在車?yán)?,我身上的衣服都可以懸空著,到地兒的時候再給我架下去就行。”
羅蘭都被氣笑了。“那酒席上呢?”
“你怎么坐?”
雪諾倔強(qiáng)的回過頭。
“這我早就已經(jīng)想到了,我根本就沒打算坐下來?!?/p>
“我扎馬步還不行嗎?”
“扎他個半個小時,我覺得自己沒有問題。只要熬過了整場婚禮,確定那個禍害嫁給別人了,我就算是徹底解放了!”
“財團(tuán)的事水太深了,你們倆不要過多插手,陷進(jìn)去我一個就夠了?!?/p>
雪諾信誓旦旦的保證道:“你們放心吧,我絕對不會吃回頭草的!”
“我讓他給我坑的呀,腦袋都要坑掉了,今天就是爬,就是跪,就是挪,我也要把琴給嫁出去!”
“絕對不能讓他有機(jī)會回來跟我搶小孩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?!?/p>
羅蘭窒息了,只感覺腦袋眩暈的緊。
沒想到雪諾這么愛孩子,他居然是個好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