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和見廖南星的時候,他還客套的說了幾句廢話。
現(xiàn)在,李安然覺得廢話都可以省了。
他直接把紙和筆往徐繡珍面前一放。
冷聲道:“諒解書?!?/p>
“洗么?”徐繡珍本就皺巴巴的臉,此刻皺得像只沙皮狗一樣。
“給蘇木的諒解書,你寫不寫?”他上接問。
“洗!勿洗禮啊大椅!豬木噶勿打怎自樣,我涼幾以媽了噶屁啊……”各種芬芳的詞語,被徐繡珍含糊的口齒,做出復(fù)雜的組合。
長達數(shù)分鐘里,徐繡珍都沒有重復(fù)這相同的句子。
無數(shù)簡單直言的詞,被她重組成復(fù)雜的句子。但是每個句子的意思,都意在問候他和木木的親戚,以及上上下下數(shù)十代的血親。
可以說,她真的很擅長口吐芬芳的問候別人。
李安然不自覺的,把目光停留在徐繡珍的嘴角上。
原本咬緊的牙關(guān),也因為徐繡珍角落的口水,而咧成了一字型。
終于,李安然看不下去了。
“不寫是吧?”他起身問道。
徐繡珍又說了一通他一個字都聽不懂的小作文。
李安然揮手打斷:“徐繡珍,你兒子還在重癥區(qū)住著,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,你哪來這么囂張的底氣?”
徐繡珍漲紅了臉,指著他的手,抖個不停。
“以、以、以……邀節(jié)勿!”
李安然也懶得廢話。
畢竟這個老太婆不僅從面相上看,不是個什么好東西。
他還從木木那里聽到不少關(guān)于她這個惡婆婆苛待前兒媳婦和木木的光榮事跡。
當(dāng)時他就覺得這母子兩個,真的只適合自己過。
為什么還要恬不知恥的出來禍害別人呢!
“好。那我明天再來?!皝G下這么一句話后,李安然嫌棄的出了病房。
剛才徐繡珍忙著問候他的家人的時候,他倒是把病房的情況,看了個仔細(xì)。
靠在墻壁上,他靜靜的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