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北凌沒有回應,稍微r0u亂了我的頭發(fā)後拿出手機,「更新了團綜了喔,要看嗎?」
我從愣然間回神,大力點頭,「要看!」
那可是墨嵐參加的綜藝,不看才怪!
但出乎我的期待,時長二十五分鐘的綜藝節(jié)目墨嵐都笑得很辛苦,像是在忍耐著什麼。
平時的我看參加的節(jié)目,都是在鏡頭給到墨嵐時才會仔細地觀察他,其余片段則是哪位成員開了口就去關注主導的成員;然而今天不一樣,做在意旁同我追星的摯友并未開口提及什麼,盡管如此,我在有墨嵐出現(xiàn)的畫面時都sisi盯著他,彷佛這樣就能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為錯覺。
但我錯了。
綜藝節(jié)目的最後一段,五位成員坐在座位上,由隊長說著結尾語,我的視線卻一直飄向坐在左後方的墨嵐——墨嵐身旁坐著主唱,他驀地轉頭,與墨嵐對望不到三秒便做了個口型,麥克風沒接收到他們談話的聲音,墨嵐只是以最小的幅度似笑非笑著搖頭。
這次絕對沒有看錯了,由於影片畫質高清,墨嵐搖頭時的眼神透出的煎熬被我盡收眼底。我拉了拉墨北凌,想確認自己不是眼花看錯,「墨嵐剛剛是不是搖頭了?他的表情看起來……很苦澀?!?/p>
聞言,墨北凌將影片進度條往前拉了幾秒,重播時的墨嵐依然是我看見的那副疲憊。
「不知道……這是他們前幾天宣布停止所有行程前拍的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演唱會是上周末吧?你拍的影片里墨嵐應該沒露出那種表情啊……」
「生病了?」
墨北凌聳聳肩,「不知道,反正現(xiàn)在形成暫停,希望他們能好好休息吧?!?/p>
我轉頭盯著墨北凌。
「怎麼啦?」查覺到我的視線,北凌問道。
「啊,沒事?!?/p>
總不能跟他說他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吧?不是相交以久的熟悉,而是更似曾相識、彷佛前幾天就在螢幕之外見過面的感覺。
我正打算繼續(xù)拖著臉看電視時,墨北凌突然深呼了口氣,而後轉過頭,直面著我,「沐宸,前幾天……有人來找過我?!?/p>
「嗯?誰?。俊?/p>
他一臉yu言又止,最後還是一言難盡地娓娓道來,「他……是我們曾經(jīng)見過的人,至於是誰,他拜托我對你保密,但這件事必須由我轉告給你?!?/p>
我第一次見到墨北凌如此嚴肅的神情,不容置喙的模樣使我一語不發(fā)地示意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「你也知道我們家曾經(jīng)是這個國家最興旺的家族吧,早在幾百年前就是皇室的一把手?!?/p>
我緩緩點頭。
墨北凌家是個名門望族的顯赫家族,從幾世紀前便是人數(shù)眾多的大家庭,至今仍人丁興旺,而墨北凌則是這一代的長子,親戚關系多得像長不完的藤蔓盤根錯節(jié),據(jù)墨北凌所說,從出生到現(xiàn)在的二十三年來,他仍是無法記住家族所有成員的名字,感覺光是其中與我們同齡的兄弟姊妹都可以直接組團出道了。
墨北凌視線向上飄,像是在思考如何將想說的話轉化成我聽的句子,不久後繼續(xù)說:「幾世紀前,我們家族其中有幾位成員為皇室的軍隊,經(jīng)常與其他國家的皇族爭鋒相對,這對於他們并不是什麼大問題,若對立面的國家出手動了五,也只需派幾個小部隊就能解決?!顾p嘆了一聲,像是想把話中的沉重連帶吐息一同呼出來,「本來一直是這樣,我們輔佐的皇室也因此總是強得無人能敵——」
我全神貫注地聽著他說出口的字字句句,差點沒注意到墨北凌在這句話後的語氣有了轉折。
「許多國家逐一見識到我們的強大,紛紛打消掠奪這塊土地的念頭,皇族與其他國家沒了紛爭,國民百姓們也過上了與世無爭的和平生活,國家就這樣風平浪靜了好幾年?!鼓绷枰崎_與我對視的目光,像是怕接下來的話會傷到我似的,眉眼微微蒙上一層y郁,「在大家安居樂業(yè)幾年後,有個非皇室的nv子來到g0ng廷,原本是以園丁的身分服侍於皇g0ng的御花園。一次皇族舞會中,所有任職於皇室手下的g0ng廷成員都來了,包括那位園丁?!?/p>
「那位園丁在舞會上接近了皇族成員,你也知道的,園丁的工作就是負責種植、照料g0ng廷的花花草草,身上都會有各種園藝工具,而其中的園藝剪、鏟子這類的,若是使用不當都會造成較嚴重的傷害?!?/p>
「根據(jù)家族流傳的紀錄,這位園丁當時似乎是將小型鏟藏在身上,在舞會滿時人cha0時對皇室成員進行攻擊,造成幾位皇室成員的傷亡不小,有人猜測是以兇器偽裝成園藝工具,也有說是對方本職是殺手,眾說紛紜。真正的解答在皇室查詢園丁身分時破土而出,卻意外地不符合眾人的猜測。」
語落,墨北凌在度轉頭面向我,語氣凝重地沉聲道:「那位園丁只是一位平民,家破人亡,除此之外只查到了她的姓名——羅澤蘭。」
聽到這里,我喃喃復誦,「羅澤蘭……嗯?那不是拿到的娛樂圈獎項的名字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