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兒,我橫下心來,這時大蜘蛛早已經(jīng)站住,用一對陰冷的眼光看著我,突然頭像上斯斯的吼叫起來,那種聲音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。
我不知道它要做什么,但我知道現(xiàn)在正是好機會,趁著現(xiàn)在趕緊將我的武器拿到手才是最好的。我沒有來得及多想,幾乎在它仰頭吼叫的同時,強忍著腿上的劇痛,轉(zhuǎn)身緊跑幾步,一把將地上扔著的軍刺拿在了手里。
隨后再次將自己臨時準(zhǔn)備好的火把也拿了過來,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,現(xiàn)在我也沒有時間去撕扯包裹在衣服上那些厚厚的蛛絲,一下將打火機點燃。
作為經(jīng)常在野外考古的人來說,雖然我不吸煙,但口袋里必備的一定是打火機,這是一種習(xí)慣,不管是在野外生火照明還是做飯,都需要打火機,所以我的口袋里必備的一定是一支打火機。
但當(dāng)我的打火機快要臨近火把時,那個巨大的蜘蛛似乎再次發(fā)怒,巨大的前肢猶如一條大鐵棍一般朝我掃了過來,我來不及點燃火把,只能一低頭,那個巨大的蜘蛛前肢帶著風(fēng)聲從我頭上掃了過去。
雖然我躲過了致命的一擊,但火把因為一只手舉著,正好被大蜘蛛的前肢砸在上面,巨大的力量讓我根本就握不住火把,一下被巨大的力量帶出去了兩三米遠,落在了地上。
說實話,這個時候我真的有點無奈了。如果腿上不受傷的話,我完全可以找機會跳上大蜘蛛的背上,利用我手里鋒利的軍刺將其刺死。
但現(xiàn)在我腿上收了貫穿傷。別說跳到大蜘蛛的背上了,就連行動都受到了阻礙,現(xiàn)在想要逃出去都已經(jīng)是一種奢望,更別提想要殺死大蜘蛛了。
就在我萬念俱灰時,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:“快,張先生,快跑!”
我順著聲音看去。就見剛剛跑出去的劉院士和那個女人又跑了回來,此時的兩個人跟剛才差不多。同樣的狼狽不堪,其中那名女人正在神情慌張的對我喊著。
我頓時有些怒了,老子千辛萬苦,甚至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。想要救你們出去,你們倒好,跑出去就趕緊走吧,還回來干什么?難道真像死在里嗎?如果結(jié)果是這樣的話,那我當(dāng)初還不如不下來的好。
“你們還回來干嘛?趕緊走?!蔽掖舐暸?。
此時劉院士雙手柱著膝蓋,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,聽到我這么說,左手抬起來指了指外面,那個女人站在一邊一只手叉著腰。同樣喘息著道:“張先生,現(xiàn)在到處都是大蜘蛛,我們跑不出去!”
“什么?”聽到這個消息。我心里咯噔了一下,現(xiàn)在我終于明白了,我面前這個大蜘蛛應(yīng)該是一直巨大的蜘蛛王,剛才它仰頭嘶叫是在召喚他的子子孫孫們。
這下好了,這個蜘蛛洞穴里所有的蜘蛛都會朝著這邊趕來,看這個大蜘蛛的個頭。不知道這個洞穴里有多少蜘蛛,萬一將我們圍起來??峙挛覀?nèi)齻€一個都跑不了,全部都要葬身在這里。
我心里一下就涼了半截,就算我腿上沒有傷,估計想要對付那么多的蜘蛛也是不可能的,畢竟這里的每一只蜘蛛的體型都很大,如果是一只兩只我自信還有能力對付,但現(xiàn)在不知道有多少蜘蛛,恐怕別說是我了,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。
我嘆了口氣,看來今天真的死在這兒了。可是我一點都不甘心,難道自己真的要成為一個蜘蛛的食物嗎?
我自從參加考古工作以來,想過我很多的死法,最慘的也只是成為各種機關(guān)的刀下鬼,從來沒有想到過要變成昆蟲的食物,這種死法簡直令人太不可接受了。
“老子不服,只要我還有一口氣,就要跟你死磕?!蔽掖蠛鹆艘宦暎掷锬弥姶?,不顧腿上的傷口,猛地朝著我面前的這個蜘蛛王沖了過去。
蜘蛛王這個時候似乎一點都瞧不起我,見我沖了過來,只是揮動前肢,一下砸在了我的xiong口。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撞在了一個火車頭上,幾乎在瞬間飛出去了兩三米遠。
xiong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,一種劇痛再次朝著我席卷而來,我知道,自己xiong前的肋骨肯定被打斷了,手里的軍刺也再次拋在地上,現(xiàn)在看來,恐怕我真的是兇多吉少了。
大蜘蛛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懼,一步步的慢慢朝著我走過來,八只爪子張牙舞爪的,就好像在宣誓他擁有這里的主權(quán)一般,看上去極其囂張。
我有些無奈,現(xiàn)在只好一步步在地上挪動,想要試圖距離大蜘蛛再遠一點。大蜘蛛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恐嚇,一步步的朝我慢慢走過來,就好像在享受著勝利的果實一般。